大曾的诗与画 大曾画话:一个故事一片钙
大曾画话:一个故事一片钙
大曾,本名曾初良。当北方的“老树画画”在网络上火起来的时候,南方的“大曾画话”也早已开始在朋友中间流传着,很抢手。
“月亮要走我不走,我在月下啃猪手,突然想起心上人,情不自禁亲几口。”大曾画话写出了那群“回不了过去,看不见未来”的人,也就是不同职业的中年中产者的心里话,画出他们各自不同或相同的心态。用一个词表达,就是“走心”。
走心,用来概括大曾画话,这个词最贴切不过。首先,走的是大曾自己的心。大曾画话中的诗与画,既是他人生的经验与记忆,也是对未来的思考与沉吟:
当年多少荒唐事,如今都成下酒菜
老来无事细细嚼,一个故事一片钙。
“一个故事一片钙”。大曾画话里每一幅画都是一个故事,每一首诗都是一片钙。尤其是当人到中年,事业小成,但压力山大,时感疲惫,有些情怀,有些失落的时候来品味它们,更能给人以增加钙质之感。
每个人都有自己对人生的表达方式,大曾是把画画看作是一种最充分的最具个性的表达方式。大曾更擅长用画来表达故事,不管是儿时的美好时光,还是如今的洒脱心境,都能用一画一诗将其简单地浓缩为一钙片:
“偶尔笑笑人家,也被人家笑笑。人生不过如此,何必斤斤计较。”
“昨天有人钓我,今天我来钓猫。你本捕鼠为食,何苦把我来瞄。”
将故事寥寥几笔变成钙片,而不是鸡汤,这是大曾画话的本事,也是大曾的本事。这本身就是一种悟透青年时人世的纷扰与执着,对壮年人生梦想的焦虑与现实的嘈杂那种常态的反思,对现实中身边那些习惯于做违背自己内心初衷之事的现象的否定,也是对自己于今能在身体的忙碌中品味与心灵的淡定与自由的一种肯定,“常慕高士游尘外,偶做街痞卧泥中,平生耻作名利客,活出真我自轻松。”大曾的画与诗,就是一种现代人更好地审视自我、回归心灵的途径。因而,大曾画话更让无数渴望自由渴望回归真我者走心。
大曾画话是文人画,更是心态画。看是世俗画,更是脱俗画。
塘中两只鸭,相守过家家。 日子平安度,何必走天涯。
这是一种别样的生活感悟,肉身的忙碌与亲人的阻隔,是无数现代人的存在状态,既委屈又挣扎,这里面的画与诗恰好激发起他们的停一停、想一想,重新定位的灵感。类似这样的画面和诗意,凸显了大曾画话的童趣、真趣、生趣、情趣。这种趣来自于诗画中的张力,如清对浊、净对染、俗对雅、闲适对碌碌,等等,大有能张开观赏者的毛孔之力。也正因为这样,生活无处不可入大曾画话。即使是中秋之夜天宫二号发射升空,有感于人往来地、月二球之梦正在接近,亦能激发起大曾“总想邀约吴刚来,一起好好喝回酒”的浪漫。
晨读水浒传,夜看金瓶梅。
逼问西门庆,潘金莲是谁?
这是许多人世俗生活的一个细节,大曾敏锐地抓住它入画,既画出了生活中的一种尴尬,又彰显了一种人生乐趣:岁月悠悠,坏坏的好。
大曾画话就是这样,既很正,“正”是指正点,每一幅画的价值观都能切中现代人的常态;又有点“坏”,坏的很妙,令人莞尔。或许,这正是让无数粉丝喜爱的原因之一吧。
偶然翻出一首诗,读来眼睛有点湿。
不知当年为了谁,如此动心如此疵。
不过,文人画总归脱不了哲理的意蕴、性灵的感悟,有人将文人画戏称为文人雅士们的心灵事业,总是有文心、诗情和画意,才配得上这个名字。所以,文人画就在于那种“妙不可言”的趣味或境界。而大曾画话中还透露出一种淡淡的禅味,以至于有人误读为禅画,实则还不是一物。
我自山边走过,偶见梅花一朵。
从此放心不下,花亦是否如我?
看似洒脱的大曾,内心里总还是有些眷恋。不过,这眷恋不同于尘俗的执着,而是一种以心观物、妙悟万物、物我两融的哲理趣味。正如著名美术大师陈师曾在解释文人画时所说的“不在画里考究艺术上功夫,必须在画外看出许多文人之感想。此叫做文人画或谓以文人作画,知画之为物。是性灵者也,思想者也,活动者也,非器械者也,非单纯者也。”文人画所具有的哲学性在大曾画话里传达得恰到好处。
网络上盛传“北树南曾”,将大曾与老树并称,我想,这不是大曾画话之幸,而是读者之幸。
内心深处有个她,冰清玉清如梅花。
人前不敢说出口,只好花前当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