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理散文800字
人生就有许多这样的奇迹,看似比登天还难的事,有时轻而易举就可以做到,其中的差别就在于非凡的信念。
有关人生的哲理散文800字篇一:人生时间的开支
马蹄踏岁月跫响,误几回,揭帷憾无还。笛声残,唱彻阳关,事事荏苒。
昨日的骊歌被六月的风吹散成无尽的思念。流逝的时间会换走一切最初的模样。你的模样。
树荫下的秋千,只有孤寂的蝴蝶茕茕茕孑立。时间推着秋千,荡着你的欢笑。晃啊晃啊,越荡越远。你在酥,油灯下,小心翼翼地捧起书,虔诚地品味;你在那口石井旁,轻轻地诵着那首小诗:“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你在那雨天里,抛开伞,划舟到池塘戏水;你在那陌上阡头,无忧地扯着杂草。与你有关那些日子我还记得,但时间的洪流却一点一点地吞噬了它们,成为了永远不醒的梦。
书香犹在却已泛黄;石井还在,却已枯荒;那一叶舫艋还在,却载不动时间沉淀下来的忧伤;那阡陌还在,却在你遥不可及的地方。
你说你要进京赶考,于是携着行囊,离开。你的笛声悠悠,浸染了氲氲的空气,我的眼里也有些湿润了。我挥挥手,望着你的蹄声叩着青石板的跫响渐次消匿。
时间在你的书页里流逝了,时间在你的吟诵中流逝了,时间在你的一回回挥笔中流逝了,时间在你的一场场赶卖考时流逝了。我盼着时间流逝得更快,那样你就会早些回来。却又盼着时间不要流逝得太快,因为害怕时间的流水淹没了曾经的回忆。你说你会回来的,是吗?我站在浅浅的记忆里等你。但我终于望断了最后一只南飞的北雁。
秋叶落下来惊醒了酣睡的玫瑰;夏雨又无情地冲刷了桅子的芬芳;如今,菡萏开了,却又不知会被时间换去如何的模样。我望着六月的天空,知道自己逃不出时间的囚牢,无法越过我的城,去见一面你的微笑。
我读不懂那些圣人君子的什么“逝者如斯”。我只知道时间的流逝是一个偷天换日、沧海桑田的巨大阴谋。欺骗走了你的笑靥,留给我一片喧嚣。
此刻,你就在考场,把那些时间沉积的墨轻轻碾开,书写成沉重的文字。我看着窗影中的你,微笑。
我会看到你的笑颜。因为,流逝的时间是一次沉淀,将痛沉淀,将愁沉淀,才流向美好的明天。
嗒嗒——你的马蹄声,沿着江水的咆哮——归来。
有关人生的哲理散文800字篇二:不知时光为谁痴
此文献给我的过去以及一些现在只能用来怀念的人。
这或许就是个迷茫的时代,站在摇摆不定的十字路口,时间只能静止。张开双眼,黑眼圈死抓住我不放。
初春的季节,每个人都愿意死盯着课本不放,啃食着自己的梦,就好像啃光了这一堆书,他们就完成了任务似的。或许这样做是对的,因为中考已近在咫尺,而抬头又是绿草如茵。
我总是认为自己很强大,只不过那是错觉而已。是的,我神化了自己的理想。我以为完成自己是最神圣的事,是因为我把自己看的太大了。我以为当我克服困难,做到了一些事情,我这个人就可以随之完整起来,但是我忘了问问自己,所谓的“理想”到底含有多少功利的成分?
我开始想念你们,你们总是在日记本里写下能够述说你的心声的歌词,以至于现在我只要想念你们,就会听你们曾经爱听的歌,仰望星空,沉迷于往事。时光如同奔流的江河,一去不回且来不及告别。
娟、莹,你们还好吗?六年没见了,九岁那年,我离开了家乡,离开了你们。很多时候觉得那是一场梦,可发现这只是我一直隐藏的事实。也许你们并不知道,在这个冬天我回老家了,在喧嚷的大街上,在匆忙的人群中,我冲你们摆手,雪花飞飞扬扬的飘落,可我们之间却似陌路,也许是我变了,我一点一点远行,一点一点离开最初的自己。在身边的朋友议论他人的时候不再发表自己的看法,脸颊上以前觉得用不完的微笑变少了,走路的时候已经很少再能够停下来看看路旁新长出的花草,看看它们翠绿的枝丫间滚落下晶莹的露珠。这就是六年后的我,和六年前你们所看到的我是那么的不一样。
时间教会我们要将过去的自己丢掉,不能再那么固执而疯狂的做自己内心里认为是重要的事情。娟、莹,一直记得我们手拉着手,我说:“这样美好的光阴,我不会离开,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我们开心地笑,拉着手,一树青绿色的叶子在风中轻轻的抖动。
柳树慵懒地伸着懒腰,慢吞吞地吐出颗粒状的“小玉米棒”。好奇心驱使,虽然柳树会痛,我还是残忍的摘下了果实,剥开之后是未成熟的柳絮。
有关人生的哲理散文800字篇三:从未走远
仿佛一夜之间,镇上雨后春笋般地冒出无数“现刻瓦片”的小摊,摊旁挤满了喧闹吵嚷讨价还价的游人,摊后站立着油嘴滑舌却又分心刻瓦的摊主。我站在街头,脚下依旧是那条麻石板路,却似乎很多东西都走远了。
一抬头,镇口石门上是陶二爷十多年前雕刻的巨型“福”字,“田”中藏“寿”, “口”中藏“禄”,“喜”依“示”边,团团喜气,却又因瓦的灰色显得肃穆起来。“福”下是喜鹊登梅、貔貅招财、麒麟送子、三阳开泰四副吉祥图案,极为传神。穿过石门沿着石板路走,两侧屋顶上青瓦鳞鳞千瓣,古朴素雅,沉稳宁静,纹路古拙若桑间鸡鸣,桃源犬吠,淳朴可爱。
十多年前,小镇尚未被开发成为景区,未被冠以古镇之名。幼年的我热衷于观赏陶二爷雕瓦刻砖。他好两口小酒,颊上微酡,使描样上线条飘逸圆润,下刀时力道匀适,打磨时凹凸有致,上药后浑然天成。一抬腕,是丹凤朝阳,一低头,是鱼跃龙门。凿削铲旋,如写书法,抑扬顿挫间光影流动。陶家一排“福”字瓦简单而各异,掩映着后院小叶黄杨密密匝匝的叶子,流淌着时光静好。
可现在,那些生意红火的摊主并不描样,遑论上药——现刻嘛,效率第一。彼时的认真与虔诚呢,精雕细琢与岁月安稳呢,难道都随着这十余载光阴渐行渐远了吗?我听着耳边高高的鞋跟叩击着石板路,望着尖尖的伞顶划过起伏的墙垣,心下一丝迷惘。
七拐八弯进深巷,熟悉的木门,斑驳的低槛,陶二爷竟一直没搬家。推开半掩的门,一声旧旧的“吱呀”声还是昔年音客。他正刻一条鱼,砖石中心只寥寥几笔,一条极生动的灰鲫,然觉满砖江湖,烟波无尽。抬头见是我,一怔神,旋即爽朗一笑: “丫头还记得我这老头子?”我可处江湖之远啦!”复又低头。有细密的雨丝飘舞,屋瓦上浮漾着湿湿的流光。
跨出门槛的那一刹那,我恍然意识到,那些我以为走远的,其实都在这儿,从未走远。也许在深巷里,也许在职业掩映下,陶二爷始终如此,怀着雕刻的信仰刀刀笔笔,岁岁年年。
那宁静空灵的檐雨滴声,从未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