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宝爹地宠上天 萌宝三岁半,爹地宠上天
“朝朝想报答三爷。”
少女坐在他的怀中,眉目含情,小手勾住男人的脖颈,小猫儿似的,软声娇嗔。
男人身上是她一贯熟悉的老山檀木质香调,沉郁内敛,风雅持重。
贝绍楼阖上双目,喉结有微不可察的滚动。
昏沉沉的光线下,“咔哒”一声——皮带金属搭扣在她的手指间发出低沉的声响。
男人修长宽厚的大手掐住她的腰,声音嘶哑:“朝朝,谁教的你?嗯?”
她不作声,抬腰,吻他。
哪要人教啊。
睫羽颤动,夜色浓烈,除夕的寒风肆意呼号。
地面,男人的衬衫落在女人的吊带裙上。
那夜,云朝看到贝三爷左腰有一颗痣,性感得很。
凌晨时,贝绍楼接了个电话。
男人下床,穿上衣服,深灰廓形长大衣搭一件黑色高领绒衫,身形挺拔匀称,成熟疏冷的气场中又颇有几分老式海派儒雅气息。
他头也没回。
裹了睡衣,云朝急忙追出去,赤着脚,忘了穿鞋。
她不知道谁给他打的电话,隐约听见“机票”“怀孕”几个字眼。
“三爷!三爷!你去哪里?”
云朝追下楼,长发被冷风吹起。
“巴黎。”车后排,贝绍楼突然降下车窗,“记得吃药,别添麻烦。”
砰——
一声巨响!
剧烈晃动中,坐在出租车后排的云朝从梦中惊醒!
她刚刚竟然又梦到了十个月前的事,在京城,望月别墅,除夕夜。
“快,快下车!出事了!撞车了!”司机大喊。
她坐的出租车撞上了一辆白色奔驰!
车子有失火危险!
此时此刻,安市夜雨滂沱。
云朝什么都顾不上了,挺着孕肚,手指颤抖,慌慌张张拉车门。
打开车门的一瞬,小腹一阵痉挛,有血顺着小腿流下。
不好……
肚子里的宝宝要出生了。
痛!好痛……
“救我……”
“救救我的孩子……”
摔倒在地,她捂住肚子呼救,脸色苍白,雨水打湿了她的头发和衣服。
怀孕十个月,快要到预产期了。
宝宝不能出事!
路旁私人诊所里有医生眼尖:“路边有个孕妇!救人!”
“羊水破了!她快生了!”
几个医生冒雨走过来,急急忙忙喊人将云朝抬上担架。
云朝痛得咬紧牙关,双手攥住床单,浑身发抖。
好冷,整个人像在冰窖中,手脚发麻。
空气里充满了血腥味。
小诊所灯光昏暗,环境嘈杂,几个女医生迅速围过来接生。
“不要慌!配合我们,用力!”
“再用力!”
“不要紧张,使劲!”
“深呼吸,用力!”
“啊……”云朝脸色苍白,汗如雨下。
窗外,暴雨倾盆,“噼里啪啦”的雨珠敲打在诊所窗玻璃上。
云朝痛不欲生。
突然,隔壁房间响起电视机的播放声——
“本台重磅消息!”
“中午,京圈商界大佬贝三爷被拍到现身巴黎!”
“男人一身黑色长风衣,戴墨镜低调行走在旺多姆广场附近,与其同行的是一名妙龄女子,疑是贝三爷青梅竹马许湘小姐。”
“有保姆怀抱婴儿紧跟两人身后,疑贝三爷与许小姐在巴黎隐婚生子!”
“贝许两家世交,强强联手……”
“此次京圈会掀起什么样的腥风血雨,让我们拭目以待!”
云朝浑身发冷,耳边“嗡嗡”作响。
后半段她没再听清。
手术台冰冰凉凉,风冷刺骨。
她的手紧紧攥住床单,指节发白。
风雨怒号。
“哇!”
“生了,生了!”
“是个小女孩!好可爱!”
宝宝哭声洪亮,小诊所里的女医生手忙脚乱。
云朝痛得死去活来,仿佛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
“哇——哇——”小婴儿大声哭泣。
“六斤六两,是个健康的宝宝呢!”两三个女医生高兴道。
“不好,产妇大出血!”
“快,抢救!”
“送安市第一医院!”
“打120!”
“救人!”
——————
三年后,安市。
夏夜,很闷热。
“小桃子,小桃子你在哪里?”
夜色会所,长廊外,云朝到处找女儿。
会所二楼贵宾包间,烟雾缭绕。
红木沙发正中,身形挺拔峻冷的男人翘腿抽烟,修长的手指间夹着烟,绷紧的侧脸线条隐匿在晦暗不明的烟雾中,眼神透着凉薄。
“三爷,我们做事您放心,保证帮您把货安排到位。”
“南屿码头派了几个保镖?”
“六个,24小时轮值。”
几个跟班围在男人周边,其中一个递上烟灰缸。
贝三爷往前倾身,烟蒂落在烟灰缸中。
“三爷,我们知道这批货很重要,一定盯紧。”
“三爷,时间还早,我这刚到一些波多庄园的红酒和香槟蟹,昨天……”
突然,二楼外的梧桐树“刷刷”抖动。
“谁?!”
一群人看向窗户!
两个保镖守在二楼窗户边!
贝绍楼眸光一凛,脸色沉静,手指握住腕上老山檀长串,不动声色,端方威仪。
梧桐树上,一个小奶团子缓缓爬下来,爬到二楼窗台,抱起一只小奶猫。
“猫猫不怕怕。”
“小桃子救。”
“不怕怕。”
“喵……”
小奶猫躲在小女孩怀里,瑟瑟发抖。
窗户打开。
小女孩吓一跳,站在阳台上不敢动,大眼睛布灵布灵。
“三爷,出了点意外,这个女孩不知道是谁派来的。”保镖表情严肃。
贝绍楼缓缓起身,迈开长腿,一步步往小女孩走去。
阳台光线暗,但看得出小女孩很漂亮,约摸三四岁。
夏风吹起她的鹅黄色上衣衣角,两只小麻花辫摆来摆去。
小奶娃眨眼,看向一群陌生人!
“来,把猫递给我。”贝绍楼冲她伸出手。
小奶娃摇头:“不给。”
她把小猫抱得更紧。
这个叔叔……凶凶的。
才不给他小猫咪。
小猫咪也往小女孩怀里躲了躲。
一时间,四周鸦雀无声。
保镖不敢作声,按照惯例,这个小女孩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阳台上很危险,你会摔下去,这是二楼。”贝绍楼眯起眼睛,往她走。
越往前走,男人眼底的光愈发冷冽,淬着寒意。
小女孩犹豫又害怕,不敢动。
她是从梧桐树爬上来的。
“你几岁了?”男人又问。
“三岁。”
“叫什么名字?”
“小桃子喔。”
“哦,小桃子。”贝绍楼冲她和善地招招手,“把猫先给我,再把手递给我。”
“叔叔四不四坏人。”
“不是。”
“那你小心一点喔。”
小桃子张开软乎乎的小手,把小猫递给男人。
包间昏昧的光线下,男人薄唇抿成一条线,目光肃冷,鹰隼般的眸子盯着小女孩看。
冰凉的指尖碰到猫,他随即丢给一旁的保镖。
他又冲小女孩伸出手。
小奶娃粉妆玉琢,眉眼弯弯,有两只小酒窝。
像。
像极了那个女人。
小桃子很信任地把小手递给贝绍楼,顺着窗台往里爬。
叔叔的手又大又暖。
跳下窗台,小桃子在贝绍楼面前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