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在闹一个在笑的说说 最好的陪伴：一个在闹一个在笑

《惊梦》排练照

今晚，陈佩斯、陈大愚父子将首次同台，在大剧院联袂上演新创舞台剧《惊梦》，同时，这部戏也拉开了2021第七届上海国际喜剧节的帷幕。演出前，陈佩斯父子在接受本报采访时，各自描述着各自对戏剧的理解和追求——老爷子走过坎坷，依然探索不止；儿子见多识广，冲劲十足……儿子说：“其实合作就是为了多陪陪他。”爸爸说：“从北京来上海这一路上的健康码、行程码……都靠儿子弄，儿子就像我的一条腿。”最好的陪伴，也许就是一个在闹，一个在笑。

“他太会抢戏了”

原本，这部《惊梦》是在北京首演，但因为疫情影响延后了，今晚在上海的演出便成了首演。“上海真是我的福地啊！”陈佩斯说，“从2001年在上海大剧院首演《托儿》到现在过去20年，每次来上海我都紧张至极！”

《惊梦》是“戏台三部曲”的第二部，第一部《戏台》和京剧相关，《惊梦》看名字就知道与昆曲的名段有关联，讲述了一个昆曲戏班在那场决定中国命运的决战中艰难求生的故事。“《惊梦》喜剧效果一般，故事性很强。我们不能为了笑而笑，使劲找包袱，反而丢了故事。”陈佩斯坦言，“喜剧和悲剧总是关联在一起的。以前我就像走在喜剧和悲剧隆起的山巅上；这次，我越过了那道山梁。”

除了剧情之外，台上最大的亮点便是陈佩斯父子的首次同台。和儿子同台，陈佩斯纠结了好久。“我怕观众会跳戏，不关注剧情，就关注我是他爸爸了。”他说，“另外，我也担心他在台上忘词……”老爸话音未落，陈大愚在一边打趣道：“有的人吧，就是自己缺什么，就担心别人什么！”

其实，陈大愚也怕和老爸同台，“因为他太会抢戏了！”3年前，话剧《托儿》400场纪念演出，陈佩斯去后台看儿子，原本剧中没有陈佩斯的戏份，架不住剧组上下的热情，陈佩斯就答应上台临时客串一个保安。陈佩斯穿着保安服上台后，观众席就开始窃窃私语：“像，像，像是陈佩斯！”从第一排蔓延到最后一排。“他上台就说了一句词‘蹲下’，全场就沸腾了，把所有人的戏都抢走了！”陈大愚说。

看着陈佩斯和陈大愚合作，让人不由得回忆起当年陈佩斯和父亲陈强合作的《二子开店》。“和爹合作，确实不自在！当年拍戏，我们也争吵，但回到家他很少和我聊戏，关注的都是柴米油盐。”陈佩斯说。从前，陈强总是追着陈佩斯排戏，现在换成儿子追陈佩斯：“老爸，我手上有几个网剧、情景剧、音乐剧……的项目，您看您投哪个？”

“最烦他少爷气”

时光荏苒，尽管陈佩斯已成了“白胡子爷爷”，可是他对戏的执着从未改变。就拿这台《惊梦》来说，陈佩斯还是这个戏的导演，儿子是执行导演。陈大愚说：“主意都是导演的，我就负责把导演的意思执行下去。不过有时候实在忍不住，也想‘越权’。”

比如，剧里要唱昆曲，陈佩斯坚持用现场乐队伴奏，陈大愚则觉得：“现在录音技术这么发达，完全可以取代乐队，而且疫情期间，万一哪个乐师来不了呢？”关于剧中的背景音乐，父子俩也各持己见。儿子说：“你看，电影《敦刻尔克》《沙丘》里的音乐，都是有灵魂，有内容的。”老爸说：“那是电影，这是舞台剧。”儿子说：“那舞台上还有音乐剧呢……”争到最后，“还是导演说了算！”

当然，父子俩对于剧也有认识一致的时候。前不久，陈佩斯去看一部号称很“先锋”的话剧，“来看的都是话剧这一行里的大咖，或是正想成为大咖的人。这个剧，我看不懂，还要演6个半小时，我实在受不了，2个小时后走了。但那些大咖们煞有介事，一个也不肯离席，好似津津有味地欣赏，台下比台上好玩多了。”回家后，陈佩斯跟儿子说：“有个剧，你应该去看看。”陈大愚没看懂台下妙趣，回家后直抱怨：“受了罪了！”在陈佩斯看来：“我的剧一定要让观众看懂，再加上一些自己的表达，这多好！”

这次在爸爸身边排《惊梦》，陈大愚看到更多的是陈佩斯在排练场里的严格：“他要改本子，我们就得熬夜，改好了还没排，他就不要了；他要改舞台调度，排了，他觉得不好，又要再换过来。”为了调节气氛，在剧组里，陈大愚会给大家的咖啡里拉花——用模子做一张陈佩斯的笑脸。在《惊梦》中，陈大愚扮演的是当地城中的首富之子，之所以让儿子演这个角色，陈佩斯笑着说：“我觉得他身上有一种少爷气，这是我最烦他的一点……”剧组里的同事提醒他：“你要再说下去，下次电脑坏了就没人帮你修了！”陈佩斯顿了顿，话锋一转，“不过呢，有些事情还真离不开他！”比如从北京来上海这一路上的健康码、行程码……

现在，父子俩会把生活的点滴拍下来，放在短视频平台上，就像一个个小品，也像极了当年《二子开店》的延续。好多观众评论：“小时候在电视里看陈强和陈佩斯父子演的戏，现在在手机里看陈佩斯和陈大愚拍段子，真的感动！”陈大愚回复：“无论是排戏，还是拍短视频，都是为了多陪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