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因斯坦的句子(爱因斯坦语录)
1、“倾力于心智工作,究心于上帝赐予的大自然”
这是两位天使,给我安慰,力量和不屈不挠的勇气,带我走过此生的烦忧。
致保利娜·温特勒Pauline Winteler,爱因斯坦女友玛丽Marie的母亲,1897年5(?)月。《全集》,卷一,文件34。
2、“我会马上谋一个职位,不管它多么低微”
我对我们的未来决定如下:我会马上谋一个职位,不管它多么低微。我的科学宏图和虚荣心,都不会妨碍我接受哪怕最微末的职位。
致未婚妻米列娃·马里奇Mileva Maric,约1901年6月7日,时谋职受挫。《全集》,卷一,文件114。
3、“我完全专注于思考”
不用为我难过。我外表悲惨,但日子过得十分和谐;我完全专注于思考。我像一个视力超常的人,着迷于开阔的地平线,只有当晦暗的物体挡住视野的时候,才会为近处的景观分心。
致海伦·萨维奇Helene Savic,1916年9月8日,时与家人分离。引自萨维奇编著,《在阿尔伯特的阴影下》In Albert's Shadow,页110。《全集》,卷八,文件258。
4、“我很少用语言思考”
一个想法来了,过后我或许会尽力用语言表述出来。
引自1916年与心理学家马克斯·韦特海默Max Wertheimer的谈话。见韦特海默,《高产思维》Productive Thinking(纽约,Harper, 1945年版),页184注。
5、“不能忍受”
最初长辈期望我做个工程师;但一想到自己的创造力将花费于使琐琐日常生活变得更精致,以此增加令人厌恶的资本,就不能忍受。
致海因里希·赞格尔,约1918年8月。《全集》,卷八,文件597。
6、“三两个不错的想法”
我的确知道,仁慈的命运允许我在多年的狂热劳作后发现了三两个不错的想法……近来愈觉自己的局限,因自从广义相对论的几个推论经受住检验,我的能力被严重高估了。
致荷兰物理学家H. A.洛伦兹H. A. Lorentz,1920年1月19日。《全集》,卷九,文件265。
7、“他们工作,是因为他们喜欢自己的工作”
我不愿谈论我的工作。雕塑家,画家,音乐家和科学家,他们工作,是因为他们喜欢自己的工作。名声和荣誉是次要的事。我的工作是我的生命。每当我找到真理,我会欢喜宣告。……别人的反对不影响我工作。
引自《纽约呼声报》New York Call,1921年5月31日,页2。又见伊利Illy,《阿尔伯特遭遇美国》Albert Meets America,页312。
8、“想象力比知识更重要”
知识是有限的,而想象力则绕世界飞翔。
回答问话:“你是信赖想象力胜过信赖知识吗?”引自菲尔爱克G. S. Viereck,“爱因斯坦论人生意义”What Life Means to Einstein,《星期六晚邮报》,1929年10月26日;载菲尔爱克,《伟人一瞥》Glimpses of the Great,页447。
9、“我相信,简朴和低调的生活最有益于身心”
我从没把安逸和享乐本身看作目的——这样的立身之道我称之为猪栏里的理想。……始终在我面前照耀、使我充满生之欢乐的理想,是善、美、真。把安逸和享乐作目的,对我从没有吸引力。
财产,外在的成功,知名度,奢华——对我来说永远是可鄙的。我相信,简朴和低调的生活最有益于……身心。
我对社会正义和社会责任怀有强烈兴趣;说来奇怪,我一点也不想跟一般男人女人有直接联系。我是一匹单驾马,不适合套进双驾马车或团队行动。我从没有全心全意属于国家,政府,朋友圈,乃至我自己的家庭。我在这些关系中总带着某种超然,而离群索居的愿望与年俱增。
我一天有好多次意识到,我的外在和内心生活,有多少是基于现在和过去同胞的劳作,我必须怎样拼尽全力,才能以同等分量予以回报。
我从同胞那儿接受了过分的羡慕和尊敬。不是由于我的错误,也不是由于我的功德;这是命运的讽刺。
引自“我的信仰”What I Believe,《世纪论坛》Forum and Century,卷八四(1930年),页193—194。背景及全文,又见大卫·罗和舒尔曼Rowe and Schulmann,《爱因斯坦论政治》Einstein on Politics,页226。本段和文中其他文段译本不一,我始终取《世纪论坛》本。
10、“民众对我能力和成绩的估价与实际情况反差太大,怪诞可笑”
挑出少数个人,给予没边没沿儿的赞美,将超人的智能和品格归于他们,在我看来不但不公平,甚至是恶趣。这是我的宿命。民众对我能力和成绩的估价与实际情况反差太大,怪诞可笑。
引自“美国印象”Impressions of the U.S.A.,约1931年,收入大卫·罗和舒尔曼,《爱因斯坦论政治》,页242—246。爱因斯坦档案,号28—168。
11、“我在某些方面确实不如你更像模范生”
我在老师们手里遭到类似待遇;他们不喜欢我的独立性,所以招聘助手时不考虑我。(但我得承认,我在某些方面确实不如你更像模范生。)
致一个年轻女孩,伊琳·弗洛伊德Irene Freuder,1932年11月20日。收入《思想与言论》,页56,“教育和教育家”Education and Educators。爱因斯坦档案,号28—221。
12、“不借助任何外在经验,仅仅通过推理就能找到真理,这让我激动不已”
我的一生很简单,不会有人感兴趣。我出生了,这大家都知道;必不可少的仅此而已。
还是12岁小男生时,刚熟悉初等数学,我就看到,不借助任何外在经验,仅仅通过推理就能找到真理,这让我激动不已。……后来我日益坚信,就连大自然也可以理解为一个相对简单的数学结构。
致普林斯顿中学校刊记者亨利·卢索Henry Russo,引自《塔》The Tower,1935年4月13日。
13、“我跟那世界毫不相干”
仇恨之箭也对准了我,但从没打中我,因为不知怎么,它们属于另一世界,我跟那世界毫不相干。
为乔治斯·施赖博Georges Schreiber《肖像和自画像》Portraits and Self—Portraits(Boston: Houghton Mifflin,1936年版)所写自述。收入《我的晚年》Out of My Later Years,页13。爱因斯坦档案,号28—332。
14、“我漂泊半生,备尝百味,从没像现在这样自在”
我在这里安顿下来,感觉极好,像一只熊待在冬眠的洞里;我漂泊半生,备尝百味,从没像现在这样自在。自从伴侣死后,我这头熊过得更像个熊样,因比起我来,还是她更离不开人类。
致马克斯·玻恩,1937年初,妻子埃尔莎死后。引自玻恩,《玻恩—爱因斯坦通信集》,页125。爱因斯坦档案,号8—199。
15、“热爱是比之责任感更好的老师”
我坚信,[对一件事或一种嗜好的]热爱是比之责任感更好的老师——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
致菲利普·弗兰克Philipp Frank书信草稿,1940年。爱因斯坦档案,号71—191。
16
没人理解我,却人人都喜欢我,这是为什么?
引自《纽约时报》的采访记,1944年3月12日。
17
我不愿对一件事情发表意见,除非我确切地了解事实。
引自理查德·J.刘易斯Richard J. Lewis的采访记,《纽约时报》, 1945年8月12日,29:3。是时他拒绝评论德国研制原子弹的进展情况。
18
我从不思考未来,因它说来就来。
警句集,1945—1946年。爱因斯坦档案,号36—570。据《牛津戏言辞典》the Oxford Dictionary of Humorous Quotations第二版,2001年,此言引自1930年12月在贝尔根兰德号Belgenland船上的访谈;或许后来被人记起,收入档案,系以稍晚的日期。
19、“我想理解大自然的兴趣照样是无限的强烈”
在某种意义上,这个玄思之境(Gedankenwelt)的发展,是始于“惊奇”的一场持续飞行。还是个四五岁孩子的时候,父亲送我一个指南针,那时我就体验到这样的惊奇。
我在数学领域的直觉不够强烈,不能够清楚地辨别哪些是根本的、要紧的……哪些是余外的,可以说是些知之不厌其多,不知也无碍大局的东西。撇开这层,我想理解大自然的兴趣照样是无限的强烈。……在这片天地,我很快就学会嗅出那些能导致基本原理的东西,而对于那些芜杂纷纭徒乱人意的东西……则置之不顾。
做一个我这类型的人,关键在于想什么、怎样想,而不在于做什么,遭受什么。
1946年所作“自述”
20、“一般人当我是化石,年事已高,又聋又瞎”
我[在高级研究院]无多大影响,因一般人当我是化石,年事已高,又聋又瞎。我不怎么讨厌这角色,因为它颇合我的性情。
致马克斯·玻恩和海蒂·玻恩,1949年4月12日。引自玻恩,《玻恩—爱因斯坦通信集》,页178—179。(类似的说法是,“我不是在普林斯顿成名的。我的话在数学大楼Fine Hall没有分量”。见于英菲尔德Infeld《求索》Quest一书,页302。)爱因斯坦档案,号8—223。
21、“我没拿自己当回事,也没拿大众所做的当回事”
我就是喜欢在各方面多予少取。我没拿自己当回事,也没拿大众所做的当回事。我不以自己的软弱和恶劣为羞耻,事情来了自然就泰然处之,一笑置之。许多人都这样,我不明白为什么偏要把我当偶像。
同上。马克斯·玻恩问爱氏怎样看待简单生活,爱氏云云。
22、“不可抗拒地渴望理解自然的奥秘”
我做科学工作的动因,就是不可抗拒地渴望理解自然的奥秘,除此再无其他情感。我的热爱公正,努力为改善人类状况做贡献,完全是另一回事,跟我的科学兴趣没有关联。
致伦茨F. Lentz,1949年8月20日。伦茨来信问爱因斯坦从事科学的动因,爱氏云云。爱因斯坦档案,号58—418。
23
我没有特别的天赋;我只有强烈的好奇。
致卡尔·泽利希Carl Seelig,1952年3月11日。爱因斯坦档案,号39—013。
24
我过得要算很不错了,要知道我可是成功活过了纳粹和两任妻子。
致雅克布·埃拉特Jakob Ehrat,1952年5月12日,爱因斯坦档案,号59—554。
25、“我如此举世皆知,又如此形单影只”
真是怪事一桩,我如此举世皆知,又如此形单影只。但事实就是这样:这种名气……迫使它的受害者采取守势,导致隔绝。
致马兰格尼E. Marangoni,1952年10月1日。爱因斯坦档案,号60—406。
26
我开始说话很晚,我父母很担心,咨询了医生。这都是真的。多大学会的说话,我不确定,但肯定不早于三岁。
致西比尔·布里诺夫Sybille Blinoff。爱因斯坦档案,号59—261。他妹妹玛娅在爱因斯坦传记里,把爱氏说话的年龄定在两岁半。见《全集》,卷一,页lvii。
27、“宁可做个管子工或街头小贩”
假如我退回到青年,要决定作何营生,我不会想做科学家、学者或教师。我宁可做个管子工或街头小贩,希望能发现,便是活成当下的样子,也能保有起码的独立。
致《记者》杂志The Reporter编辑,卷十一,第9期,刊出于1954年11月18日。见大卫·罗和舒尔曼,《爱因斯坦论政治》,页485—486。此言针对麦卡锡时代对知识分子的迫害。他认为,科学研究最好是当作业余爱好;人应该做些别的谋生。(参见恩斯特·斯特劳斯Ernst Straus,“回忆”Reminiscences,载霍尔顿和埃尔卡纳Holton and Elkana,《阿尔伯特·爱因斯坦:历史和文化视角》Albert Einstein:Historical and Cultural Perspectives,页421。)管子工斯坦利·默里Stanley Murray于11月11日回答爱因斯坦道:“鉴于我平生理想是做个学者,而阁下则似乎想做个管子工,我建议咱俩合伙干,一定大获成功,那样就既有学问,又有独立性。”见罗森克兰兹Rosenkranz,《爱因斯坦剪贴簿》Einstein Scrapbook,页82—83。其他场合,据说爱氏还声称,他宁肯做一名乐师;1933年在伦敦皇家阿尔伯特馆做演讲时,还曾建议年轻科学家去守灯塔(内森和诺顿Nathan and Norden,《爱因斯坦论和平》Einstein on Peace,页238。)
28
在目前情况下,我只想选择从事那种能让我把谋生跟追求知识分开的职业。
致马克斯·玻恩,1955年1月17日。见玻恩,《玻恩—爱因斯坦通信集》,页227。爱因斯坦档案,号8—246。
29
只有在数学和物理两科,我通过自学,远远超越了学校的课程;在哲学方面也是这样。
致亨利·科林Henry Kollin,1955年2月。引自霍夫曼,《阿尔伯特·爱因斯坦:创造者与叛逆》Albert Einstein: Creator and Rebel,页20。爱因斯坦档案,号60—046。
30
别人的赞扬有腐败效应。逃避这种效应的唯一道路,是继续工作。
引自林肯·巴尼特Lincoln Barnett,“爱因斯坦百年诞辰:精神长留普林斯顿”On His Centennial, the Spirit of Einstein Abides in Princeton,《史密森学会会刊》Smithsonian,1979年2月号,页74。
31
上帝给了我骡子般的倔强和相当敏锐的嗅觉。
据恩斯特·斯特劳斯Ernst Straus回忆。引自泽利希,《光明的时代,黑暗的时代》Helle Zeit, dunkle Zeit,页72。
32、“平常的成年人不思考时空问题”
我反是。我发育很慢,直到成年才开始对空间和时间产生好奇。然后就深入探究那个问题,不管成人还是孩子,都不会有我想的那么深。
据诺贝尔奖得主詹姆斯·弗兰克James Franck回忆,爱因斯坦认为,思考时空问题的,通常是孩子,而不是成人。引自泽利希,《阿尔伯特·爱因斯坦与瑞士》Albert Einstein und die Schweiz,页73。
33、“向往的生活”
我年轻时所向往的生活,只是静静地坐在某个角落,做我的工作,不要大众注意。可你看现在我过成了什么样子。
引自霍夫曼,《爱因斯坦:创造者与叛逆》,页4。
34、“想象的天赋”
每当我检点我自己和我的思想方法,我就接近一个结论:想象的天赋,其意义远胜于汲取纯粹知识的才能。
类似的表述,还有:“想象力比知识更重要。”(1929年)见上引书。某友人在爱因斯坦诞辰百年纪念时追记,纪念举行于1979年2月18日。引自赖安Ryan,《爱因斯坦与人文学科》Einstein and the Humanities,页125。
35
多年来,你还是第一个告诉我对我真实想法的人。
致一个18个月大的男孩,人家给他引见爱因斯坦的时候,他大声哭叫起来。见上引书。
36
我的任务到此结束。
临终时说的话。爱因斯坦档案,号39—095。引自传记作者卡尔·泽利希的记述;泽利希可能是听爱因斯坦的秘书海伦·杜卡斯说的,也可能是听爱因斯坦后妻的女儿玛戈·爱因斯坦说的。
(《爱因斯坦语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