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你惊免你苦 我渴望免你苦、免你惊、免你无枝可依
我一生渴望被你收藏,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我苦,免我惊,免我四下流离,免我无枝可依。
第一次读到这段话,我就被这段话感动得不能自已,太美了,令人羡慕的爱情,令人忍不住爱怜的女子。我也期待着我的爱人将我一生妥善安放、细心保存。
当我读了关于那段话的那个爱情故事后,我才知道,那并不是一个美丽的爱情故事,那段话不过是一名女子对爱情的呓语。
但我还是喜欢那段话,当我一次又一次地在心里默念那段话后,我也忍不住问自己:谁能免我苦?谁能免我惊?谁能免我四下流离?谁能免我无枝可依?
其实谁都不可以。当我一次又一次地在心里笃定了这个答案后,内心难免落寞惆怅,总会涌起一缕无法言明的,淡淡的忧伤。
那一年,小谢同学不满周岁,我已经忘了他干了什么坏事,应该就是关于“屎尿屁”的吧,我把他丢在床上,气呼呼地说:“我不管你了!”
小谢同学望着我,手在摇,脚在踢,哭的眼泪和鼻涕在脸上流成了小溪,硬是这样把一个任性妈妈的心给融化了。
当我把他从床上抱起来,他立马紧紧抱住我的脖子,委屈地在我的手上蹬了几下,又趴在我的肩膀上继续嚎啕大哭,一直到我收起我的犟脾气,轻轻拍打他的后背,他才安静下来。
那一瞬间,我真的很感动,也突然对于“无枝可依”有了新的理解。我现在年轻力壮,为什么害怕无枝可依?凭什么要求别人将我妥善安放?
真正害怕无枝可依的,是我怀里的这个小人儿!
那一年,小谢同学上一年级了。有一次,我和谢先生,还有小谢同学三个人从我爸那里提回了一桶带荚的豌豆,然后围在一起剥豆子。
突然,小谢同学发现了一个长得奇形怪状,带翅膀和细腿的虫子,然后往后退了退,说:“好怪的虫子。”
谢先生一边剥豆子一边说:“把他拿起来。”
小谢同学迟疑地看了他老爸一眼,伸手就去抓那个虫子。因为我害怕他被虫子咬了,一把捏住了他的手。
谁最信任我们?当然是我们的孩子。就算前面有危险,孩子也会不假思索地前往。有一部分是因为无知者无畏,但更多的是信任,对我们无条件地信任。
疫情已经断断续续的与我们纠缠差不多一年了,今年春节形势依然严峻,我妹妹问她儿子:“你今年想在哪里过年?”
“你们在哪里我就在哪里。”侄子的回答几乎没过大脑。
“今年坐车不比往年,你过来或是我们回家都有点麻烦。”我妹说。
“那你怎么安排都可以,最好是和你们在一起,如果不行,在姨妈这里也可以。”侄子想了想,又很懂事地说。
什么样的安放是妥善安放?不管我们怎样安放孩子,孩子都会认为那是最妥善的安放。为什么?因为信任,也许,是纯粹的信任,也许,是无奈的信任。
细想一下,孩子从出生开始,就把他的前途、命运,甚至是生命都交给我们来打理,由我们来决定,那是怎样的信任?就因为他叫我们“爸爸”或是“妈妈”。
时至今日,我依然很喜欢那段话,但我想稍稍改动,不再是对爱人的期待,而是对孩子的祝愿。
我渴望一生为你祈福,将你妥善安放,让你自由翱翔。愿佛祖免你苦,免你惊,免你四下流离,免你无枝可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