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之下雪乃经典语录

2024-04-08 09:59   geyange.com

雪之下雪乃经典语录

八幡老师:我能是一开口就告白的那种人吗?我都直接求婚的(雾)

雪之下并未回头,朝台阶上走去,我亦继续跟在她身后。但还要推着单车上坡,无论如何我都会稍慢一些。两人的距离一步两步地逐渐拉开,雪之下已经爬完台阶。为了赶上她,我一步两阶地加快脚步,将嘎嗒作响的单车推上了坡。随后看见站立在那边的雪之下朝这边望了一眼,大概是在等我的样子。我带着“不好意思”的眼神向她道谢,雪之下则“没关系”似地摇摇头。不过视线交汇的瞬间,雪之下又立刻把脸转到前方,再度向前迈开脚步。

她一直走在我半步远的地方,比及到台阶上时差距已经到了两步。为了不落太远,我也加快步伐,终于又来到她旁边。

两人的脚步声重叠在一起,雪之下开口继续先前的对话。

「妈妈那个眼神,和当初看姐姐时的眼神一样呢…」

「…所以是被承认了吗?」

「说不定是被放弃了。」

雪之下耸了耸肩,自嘲似地笑了。

「本来我也没觉得妈妈会因为之前的舞会对我产生什么评价。结果现在反而还要再办一个风险更高的,一般来说肯定都会无语吧。」

那个语气听来,好像在说觉得惊讶的是自己本人。我踌躇着思考该回些什么才好,脚步一瞬间慢了下来。这会儿的工夫,雪之下又多走远了几步。

「…抱歉。我当然也知道家事啊将来的事啊不是我一介外人应该干涉的…乱搅和一通添了一堆麻烦…… 我会好好负起责任。」

我慎重地选择着不得不说的话,同时稍稍加快步伐。

「没必要呀。我自己的选择没道理让你负责。你该去做的是另外一件事哦。」

之前的话传递到的同时,我的脚步也跟着赶上。雪之下稍稍放慢脚步。

「……为什么要说那种乱来的话?」

雪之下有些踌躇的样子,轻轻叹了口气,小声嘟哝道。因为她埋着头,我无从得知她是怎样的表情,但消散的声音里依然回荡着哀伤。

应该要怎么回答才好呢。

非常短暂的时间,人行天桥下驶过国道的车仅有两辆,雪之下只往前走了三步,就是这么短暂的时间。我停下了脚步。

停下并非是为了思考。停下只是让自己做好觉悟。

「跟你牵连的方法,只有那个了。」

「哈?」

雪之下停下脚步,突然回头看向我。脸上写满了震惊。而我半张着的嘴里,一堆意味不明的话语倾泻而出。

「社团活动没了,所以交点也没了吧。我也想不出还有什么借口能跟你扯上关系。」

「为什么还说这种…」

从远处驶来的汽车车灯照亮了天桥正中处木然呆立的雪之下的脸。白茫茫的灯光下,她轻咬嘴唇的动作也清晰可见。

「……那约定要怎么办。明明说了…让你去实现…心愿。」

雪之下的声音带着一丝责备,满是悔恨的目光轻轻垂下。

早猜到她一定会这么说。早知道她一定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但是,即便如此,即便如此我也要任性地、枉顾别的什么人的为难讲完之后的话。

「这就是那个愿望的一部分……」

雪之下望向我,一副无法理解的表情。她轻轻歪着头,无言地向我询问。天桥的橙色街灯仿若那天的夕阳,有些刺眼。我轻轻将眼闭上。

「无所事事的放学后,希望也有你在。她是这么跟我说的。」

传递了她的话后,雪之下愣住了。随后不愿浸湿的眼睛被人看见似的背过脸。

「…那个的话,不必这样大费周章也能办到不是吗。」

「办不到吧。 熟面孔啊熟人啊朋友啊同学啊什么的,称呼的方式多了去了。我没自信可以维持那样的关系。」

「你可能是这样吧…但我能确实做到。一定能做到……一定可以努力做得更好。所以,别在意…」

说完,雪之下像是结束对话一般,像是斩断过去一般,朝前迈步。看着那样逞强的笑容,挖苦的笑容从嘴边浮现。

「说是那么说,但我跟你大概都是没什么交流能力又别扭得要死。再说的话就是不懂如何与人相处吧。事到如今就别想着还能精进一步了。产生距离还想维持距离,大家只会离得越来越远,这个自信我倒是有噢。所以…」

虽然慢了几步,我还是朝雪之下的身后走去。看着慢慢远去的背影,我踌躇不绝,不知道是否应该伸出手。

我当然知道,想要继续对话,只要叫她停下便可。有必要的话,就这样继续走下去,聊天寒暄亦非难事。本来,没什么像样的理由,伸手触碰什么的绝不可能。

但是,我有那样的理由。是绝无仅有的、无可退让的理由。

「现在松手就永远失去了啊。」

像是对自己诉说一般,不对,是为了告诉自己才这样说。随即,我伸出了手。

还要单手推着自行车,样子一定有够不好看;手汗还浸湿了手掌…该用什么力道才好我也完全没数。即便如此,我仍然攥着雪之下的袖口。细得惊人的手腕被我的手掌紧紧握住。

「……」

雪之下被吓了一跳,停在原地,惊讶的眼神游走在自己的手腕与我的表情之间。我立刻踢下自行车的脚架,虽然只有单手能用但我还是尽量做到灵巧。仿佛生怕即使一瞬间松手,眼前的人就会像还没习惯人的猫也似的逃掉。

「说这种话真的超——难为情,想现在立刻去世…」

跟在开口说完的话之后的是深深的叹息。

雪之下有些不舒服似地扭动着身子。犹豫着要不要趁此挣脱我的手似的轻微地抵抗着。虽说这副模样像极了肉球接触到水之后满脸嫌弃地把爪子挪开的猫,还是准备说完话前都继续抓住它。

「负起责任之类的根本就说清楚。责任感什么的也谈不上。与其说是想负起责任,如不说是请让我负责……」

说着这番话的同时犹豫自我厌恶,不知不觉手上也脱了力。嘴里说出这样的话,要觉得自己恶心也是难免。握住雪之下手腕的手咻地松开,就这样无力地垂下。

然而雪之下并未逃走,依然停在原地。像要理直袖口的样子轻轻抚摸布面,随后自己紧紧握着刚刚被握住的位置。依然不愿对上视线,但她似乎多少有继续听下去的意愿。如此这般我也稍微安心一点,缓缓开口。

「虽然你可能没这个打算……但我是想…继续牵连下去。跟义务没关系,是意愿吧……所以…给我扭曲你人生的权利。

途中好几次闭上嘴,但即便如此还是一次次逼迫自己深呼吸。伴着无数次的轻叹,力求无误一般,花了好长的时间,一字一词地讲完了。终于。

耳边能听到除了来来去去的车流,便只有冷飕飕的风的声音。心想着总比连声音都没有要好得多的无言的沉默的时间继续着。

「歪曲…怎么讲?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雪之下突然开口回应,像是窥探一般朝这边投来视线。因此我的字句就像是要淹埋沉默,决堤洪水一般倾泻而出。

「能改变你人生的影响力我是没有。我觉得我和你都会平凡地升学,勉勉强强地就职工作,随遇而安又认认真真地生活……大概。但纠缠在一起的话,总感觉走弯路或者原地踏步什么的少不了吧……所以,人生会有些曲折。」

我一连串滔滔不绝不得要领的说辞,终于让她露出微笑。多少浸染了寂寥的微笑。

「要这么说的话,现在已经相当歪曲了呀。」

「我也这么觉得。相遇、相识、相知、相离…每一次都觉得很扭曲。」

「要说你扭曲的话,生来就是这样吧?……我也一样就是了。」

多亏这些掺杂了玩笑和自嘲的话,我和雪之下都稍稍笑了起来。

想必过于别扭的我,直率过头的她,于旁人看来都同样是扭曲的形状吧。虽说是一致之处全无程度的相异性吧,要从所谓扭曲之处着眼恐怕确实相同。

不知不觉间的每一次触碰,每一次冲突,它的形状都在一点点发生变化。我想已经变化到不可能挽回的程度。

「从今往后会更歪曲吧。不过,既然歪曲了别人的人生,好好回报也是当然。」

嘴上的话无异是空头支票,这点我虽说是知道…

「…嘛,因为个人财产基本等于0,能拿得出手的只有时间啊感情啊未来啊人生啊诸如此类的暧昧的东西……」

我也明白这种约定根本意义全无…

「我的人生不值一提,前途也是希望渺茫…但要和别人的纠缠一生,自己不把这些赌上不就太不公平了嘛。」

纵然这样,话语还是如凿子搬挥动,把我必须传达的东西一一挖出。即使知道不可能传达到,依然不能不说不得不说。

「这样那样的事情全部都会做到所以,让我参与你的人生吧。」

雪之下勉强张开口,有一瞬间像是要说什么,旋即又伴着吐息咽了回去。她眼神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用有些颤抖的声音挤出恐怕与之前想说的不太一样的话。

「那样称不上平衡。我的未来也好人生的方向也好,没有那种程度的……价值。但你的话,肯定有更——」

低垂着湿润的双眼,就在她话语快要结束的这一瞬间。我尽可能地自大地、傲慢地,露出一如往常那般因挖苦而吊起半边脸,唯有嘴角在笑的表情。

「那我就放心了。我现阶段的人生也基本没什么价值。头上顶着低人气交易品种的牌子,今后要跌都没得跌,真真就是底价了。反过来说保本绝对没问题,所以现在才是最适合买进喔。」

「这不就是诈骗的套话嘛?自我推销很糟糕哦。」

我们带着破涕为笑的表情看向对方,接着雪之下朝我缩短了一步的距离,抬手轻轻锤着我的衣襟处。她抬起眼角泛着泪光的双眼望向我。

「…怎么回事,这种怎样都好的蠢话吧啦吧啦地说了一堆。不是还有其他能说的吗?」

「我才不说…那种话,怎么说得出来啊……」

说完自己都扭着脸没心没肺地笑了。

一句话怎么说得清楚啦!

就算把真心话、场面话、玩笑话和套话全部用光也未必能清楚传达。我和她并不是那么简单的感情,虽然只用一句话就能传达的感情也包含在内这点倒也是没错。但是要把它们强行塞到只限一句话的框框里,那就又会变成谎言。

所以许许多多的话语交叠,拼命狡辩到死,从理由到环境再到状况全部凑齐,击碎借口,扫清外患,堵掉退路,终于走到这一步。

这般话语她也许她不会明白。但即便不明白也无所谓,传到不到也没关系。

我只是想要传达给她而已。

雪之下盯着没出息似地苦笑着的我,最终还是有些犹豫地开了口。

「总觉得…我应该是很麻烦的那种人。」

「我知道。」

「反正肯定会一直给你添很多麻烦……」

「才刚开始不是。」

「还很固执,也不讨人喜欢。」

「嗯,确实。」

「这点我倒是希望你否定的…」

「别闹…」

「继续依赖你…感觉我会变得越来越没用…」

「那我变得更废不就好了。大家都变废不就没有谁是废物了。」

「…就算这样——」

「没事。」

我出声打断还在继续搜寻辞藻字句的雪之下。

「不管有多麻烦都行。有多难搞都无所谓。不如说就是这样才好。」

「……说什么呢…听了完全高兴不起来。」

埋着头的雪之下还在继续轻敲我的胸口。

「疼疼疼…」

当然是完全不疼,不过出于礼仪还是要这么讲。雪之下闹别扭似的撅起嘴。

「还没说完吧?」

「你这人别扭过头真的让人不明所以,我也偶尔会觉得火大。当然这些我觉得都是说不来的事,毕竟自己是也半斤八两…所以我大概是会一边抱怨一边陪你经历各种事情吧。」

话音刚落,这次她无言地敲了下我的胸口。心甘情愿地挨了这一下,我轻轻接过她纤悉的手。

说真的,能有别的话可说就好了。但我能说的只有这些。要是有什么更简单的话可以传达心意就好了。要是更单纯的感情就好了。单单是爱慕或者思念什么的想必不会焦躁到这种程度吧,也不会有“这定是今生唯一一次”的感想吧。

「作为歪曲你人生的报酬来说可能不够…反正,全都给你。不需要的话扔了也没关系。觉得麻烦那忘了也无所谓。都是我率性而为,你不用回应我也可以。」

雪之下用鼻轻轻应了一声,点点头。

「我会认真回应的。」

接着,雪之下轻轻把额头靠在我的肩头。

「请把你的人生…托付给我。」

「……有点沉重。」

感想脱口而出,雪之下又抗议似地用额头轻轻撞了撞我的肩。

「没办法呀…我又想不到别的说法…」

她像猫一样用额头靠着我,被她紧紧抓住我的衣襟像是有只小猫在轻咬。

想必,千言万语也说不清道不尽的心意,通过彼此触碰的温度,确实地传递出来。

然后就是雪乃党狂欢呼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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