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风筝的人英文名句(《追风筝的人》:一些惊为天人的英文表达)

2024-03-16 03:55   geyange.com

追风筝的人英文名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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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r you, a thousand times over.

可能是全书最有名的一句话,现在已经进入日常英语。

例如,舍友正在打游戏,问:能给我带份饭吗?

你也可以说:For you, a thousand times over。

这个表述,即便不是用于调侃,也不过相当于郑重的“yes”,流传过程中,原始的悲剧色彩消失殆尽。

每年冬天,阿富汗喀布尔都会举行斗风筝大赛。

规则很简单:放起风筝,并试图用自己的风筝线,割断对手的线。

若有风筝被割断,追风筝的人 (kite runners) 就会出动,那些孩子蜂拥着漫过大街小巷,相互推搡,追逐那只随风飘荡的风筝。

对追风筝的人来说,最大的奖励是抢到最后掉落的那只风筝。那是无上的荣耀。

男主阿米尔,生性怯弱文静,一直不得父亲喜爱。

他决定参加这次斗风筝大赛,并以最后掉落的那只风筝,来赢得父亲的欢心。

阿米尔如愿以偿,切断了最后一个对手的风筝线。

对哈桑大喊:“把它带回来!”

哈桑已经飞奔到街道的拐角处。听到这句话,他停下来,转身,双手放在嘴边,喊道:

For you, a thousand times over!

中文译本是:为你,千千万万遍!

意思和句式都对,就是口吻有点奇怪。

哈桑是一个没有受过教育的仆人。

原文明白如话,很符合他的身份。

但我们很难想象一个没读过书的中国农村小男孩,说:为你,千千万万遍!

句子补全的话,应当是:I am willing to do it for you a thousand times over.

“For you”,这个力量千钧的倒装,一是因为在跑动中说的话,另一方面也是表明:

这件事,不是为我自己而做,而是“为你”而做,而且我甘愿为你做一千遍、一万遍。

这句话脱口而出之时,几乎表示哈桑已经把自己的生命、尊严,都献给了阿米尔。

而这,也预示了哈桑的悲剧。

句子非常简单,但要把那种口吻恰如其分地传达出来,却困难极了。

大家如果有好的想法,欢迎在评论区留言。

我是分割线

Seconds plodded by, each separated from the next by an eternity.

阿米尔的父亲是一个英雄式的人物,充满男子气概,也希望自己的儿子能成长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但是阿米尔却像“女孩”一样,从小沉迷于阅读。

阿米尔创作出自己人生中第一篇故事,兴冲冲拿给父亲看。

他的父亲,穿过缭绕的烟雾,没有表现出任何兴趣,只是望着阿米尔,点点头,说:“挺好的。”

甚至没有接过他的手稿。

作者写道:时至今日,那依旧是我生命中最漫长的一分钟。

这种如坐针毡、度日如年的感觉,我们想必都经历过、描写过。

但是对于这种人人经历过、无数人描写过的场景,一流的作家仍然能够出人意表地翻出新意。

“plog”,步履沉重,一般是用来形容人,这里却移来形容“秒(seconds)”。

“秒”像人一样步履沉重地走过,每两秒中间都间隔着一个“永恒”。

“秒”是时间的极微单位,“永恒”是时间的最大单位,两者放在一处,形成尖锐的对比,令人过目不忘。

“Eternity”已经是最大的时间单位了,还能写得更夸张吗?

能。只要在前面加一个不定冠词就可以。

加上“an”之后,原本不可数的名词,变成了可数,原本最大的时间单位,也随之更进一层,指数倍地翻大。

这就是修辞的妙用。

我是分割线

I wished I could open my veins and drain his cursed blood from my body.

西方版本的哪吒。

朋友,可以绝交;合作伙伴,可以一拍两散;夫妻,可以离婚;国籍,也可以更改。

只有子女,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无从选择,也没法更改。

哪吒要取得反抗的正当性,只能剔骨还父、割肉还母。

阿米尔则希望割开自己的血管,把自己身上流淌着的父亲的血全部放干、流尽。

“drain”,非常简洁有力的动词。

很多时候,写作者,费尽心力寻找的就是一个准确的动词。

这个动词找对了,整句话就会呈现破壁欲飞的动态。

我是分割线

Tell him I'll take a thousand of his bullets before I let this indecency take place.

阿富汗出现动乱后,阿米尔跟随父亲从边境逃往巴基斯坦,再从那里移民美国。

防守边境的士兵,要求车上一名年轻的女难民,单独在卡车后面与他待上半个钟头,作为放行的代价。

阿米尔的父亲站起来,质问这个士兵有没有羞耻。

士兵威胁说:往你的脑袋里射一发子弹一定很爽。

阿米尔的父亲,让翻译转述他的回答:

我就算挨一千颗子弹,也不会让这龌龊下流的事情发生。

面对绝对的暴力,自保没有什么可指责的,就像当时车上所有其他人只能沉默和哭泣一样。

但是,也总得有像阿米尔父亲这样的人站出来,使我们不至对人类丧失希望。

我是分割线

There is always a way to be good again.

用词是不是越精准越好?

这句话就是一个很好的反例。

“good”,我们的语言中很难有比这更宽泛、更虚的词。

阿米尔终身怀着对哈桑的愧疚。

现在,哈桑夫妇都已经去世,哈桑的儿子又在阿富汗陷入了敌人手中。

阿米尔的“叔叔”——拉辛汗,劝阿米尔前往阿富汗,把哈桑的儿子解救出来。

拉辛汗的意思是,这么做,也是对阿米尔自己的救赎。

他完全可以用一个更准确的表达:

There is always a way to atone our sins.

总有一种方法可以救赎我们的罪孽。

但是,阿米尔对哈桑的负疚,是阿米尔知道,拉辛汗也知道,阿米尔也知道拉辛汗知道,但双方谁也不能说出口的事。

在这种上下文中,最虚泛的一个词——“good”——恰恰是最准确的一个词。

因为这个词是如此之虚,也就很容易打动读者,引起最广泛的共鸣。

不是每个人都像阿米尔一样,在良心上欠下过那么深的债务。

但是谁没有一些遗憾、歉疚,谁没有做过一些错事、蠢事?

正是这句话、这个词,使这本书产生了普世性,给阿米尔的赎罪之路,蒙上了一种荷担人类罪孽的大悲色彩。

中文译本:“这儿有再次成为好人的路”,总归还是嫌翻译得太“实”了些。自认为不是好人的人,毕竟还是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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