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自清的名言及赏析(朱自清名言名句)

2024-01-22 10:28   geyange.com

朱自清的名言及赏析

学习文学而懒于记诵是不成的,特别是诗。一个高中文科的学生,与其囫囵吞枣或走马观花地读十部诗集,不如仔仔细细地背诵三百首诗。

舱前的顶下,一律悬着彩灯;灯的多少,明暗,彩苏的精粗,艳晦,是不一的。但好歹总还你一个灯彩。这灯彩实在是最能钩人的东西。夜幕垂垂地下来时,大小船上都点起灯火。从两重玻璃里映出那辐射着的黄黄的散光,反晕出一片朦胧的烟霭;透过这烟霭,在黯黯的水波里,又逗起缕缕的明漪。在这薄霭和微漪里,听着那悠然的间歇的桨声,谁能不被引入他的美梦去呢?只愁梦太多了,这些大小船儿如何载得起呀?

我以为艺术的女人第一是有她的温柔的空气;使人听着萧管的悠扬,如嗅着玫瑰花的芬芳,如躺着在天鹅绒的厚毯上。她是如水的密,如烟的轻,笼罩着我们;我们怎能不欢喜赞叹呢?这是由她的动作而来的;她的一举步,一伸腰,一掠鬓,一转眼,一低头,乃至衣袂的微扬,裙幅的轻舞,都如蜜的流,风的微漾,我们怎能不欢喜赞叹呢?

这边沿岸一带,相间地栽着桃树和柳树,春来当有一番热闹的梦。

这时候最热闹的,要数树上的蝉声和水里的蛙声;但热闹是它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这年头人们行乐的机会越过越多,不在乎等到逢年过节;所以年情节景一回回地淡下去,像从前那样热狂地期待着,热狂地受用着的事情,怕只在老年人的回忆,小孩子的想象中存在着罢了。

有湖,有悬桥;湖里鹈鹕最多,倚在桥栏上看它们水里玩儿,可以消遣日子。周围是白金汉宫,西寺,国会,各部官署,都是最忙碌的所在;倚在桥栏上的人却能偷闲鉴赏那西寺和国会的戈昔式尖顶的轮廓,也算福气了。

南方这一年的变动,是人的意想所赶不上的。我起初还知道他的踪迹;这半年是什么也不知道了。他到底是怎样地过着这狂风似的日子呢?我所沉吟的正在此。我说过大海,他正是大海上的一个小浪;我说过森林,他正是森林里的一只小鸟。恕我,恕我,我向那里去找你?

古语说,“一生一死,乃见交情”;他之于无隅,这五年以来,有如一日,真是人所难能的!

春余夏始,是北京最好的日子。我重翻这诗稿,温寻着旧梦,心上倒想有几分秋意似的。

因为人生有限,我们若能夜夜有这样清楚的梦,则过了一日,足抵两日,过了五十岁,足抵一百岁;如此便宜的事,真是落得的。至于梦中的“苦乐”,则照我素人的见解,毕竟是“梦中的”苦乐,不必斤斤计较的。

北来以后,不知怎样,夜夜有梦,而且不一其梦。但我究竟是新升格的,梦尽管做,却做不着一个清清楚楚的梦!成夜地乱梦颠倒,醒来不知所云,恍然若失。最难堪的是每早将醒未醒之际,残梦依人,腻腻不去;忽然双眼一睁,如坠深谷,万象寂然--只有一角日光在墙上痴痴地等着!我此时决不起来,必凝神细想,欲追回梦中滋味于万一;但照例是想不出,只惘惘然茫茫然似乎怀念着些什么而已。虽然如此,有一点是知道的:梦中的天地是自由的,任你徜徉,任你翱翔;一睁眼却就给密密的麻绳绑上了,就大大地不同了!

平常想到西伯利亚,眼前便仿佛一片莽莽的平原,黯淡的斜阳照着,或者凛冽的北风吹着,或者连天的冰雪盖着。相信这个印象一半从《敕勒歌》来,一半从翻译的小说来;我们火车中所见,却并不如此惊心动魄的--大概是夏天的缘故罢。荒凉诚然不错,但沿路没有童山,千里的青绿,倒将西伯利亚化作平常的郊野了。只到处点缀着木屋,是向所未见。我们在西伯利亚七日,有五天都下雨;在那牛毛细雨中,这些微微发亮的木屋是有一种特别的调子的。

第二天傍晚过贝加尔湖;这是一个大大有名的湖,我所渴想一看的。记得郭沫若君的诗里说过苏武在贝加尔湖牧羊,真是美丽而悲凉的想象。在黯淡的暮色中过这个寂寞的湖,我不禁也怀古起来了。

在欧亚两洲的交界处,有一段路颇有些中国意境,绵延不断的青山与悠然流着的河水,在几里路中只随意曲了几曲。山高而峻,不见多少峰峦,如削成的一座大围屏。车在山下沿着河走;河岸也是高峻,水像突然掉下去似的。从山顶到河面,是整整齐齐的两叠;除曲了那几曲外,这几里路中都是整齐的。整齐虽已是西方的好处,但那高深却还近乎中国的山水诗或山水画。河中见一狭狭的小舟,一个人坐着缓缓地划桨,那船和人都灰暗的颜色;这才真是中国画了。

区区一衣带水,却分开了两般人。但轮到艺术,两岸可是各有胜场,我们不妨说整个儿巴黎是一座艺术城。从前人说“六朝”卖菜佣都有烟水气,巴黎人谁身上大概都长着一两根雅骨吧。你瞧公园里,大街上,有的是喷水,有的是雕像,博物院处处是,展览会常常开;他们几乎像呼吸空气一样呼吸着艺术气,自然而然就雅起来了。

一个在欧洲没住过夏天的中国人,在初夏的时候,上北国的荷兰去,他简直觉得是新秋的样子。淡淡的天色,寂寂的田野,火车走着,像没人理会一般。无尽头处偶尔看见一架半架风车,动也不动的,像向天揸开的铁手。

只剩飘飘的清风, 只剩悠悠的远钟。 眼底是靡人间了, 耳根是靡人间了

东风里, 掠过我脸边, 星呀星的细雨, 是春天的绒毛呢。

燕子去了,有再来的时候;杨柳枯了,有再青的时候;桃花谢了,有再开的时候。但是,聪明的,你告诉我,我们的日子为什么一去不复返呢?---是有人偷了他们罢:那是谁?又藏在何处呢?是他们自己逃走了罢:现在又到了哪里呢?

教育者须对于教育有信仰心,如宗教徒对于他的上帝一样……我斥责那班以教育为手段的人!我劝勉那班以教育为功利的人!我愿我们都努力,努力做到那以教育为信仰的人。

洗手的时候,日子从水盆里过去;吃饭的时候,日子从饭碗里过去;默默时,便从凝然的双眼过去。我觉察他去得匆匆了,伸出手遮挽时,他又从遮挽着的手边过去。天黑时,我躺在床上,他便伶伶俐俐地从我身边跨过,从我脚边飞去了。等我睁开眼和太阳再见,这算又溜走了一日,我掩着面叹息。但是新来的日子的影儿又开始在叹息里闪过了。

从此我不再仰脸看青天,不再低头看白水,只谨慎着我双双的脚步,我要一不一不踏在泥土上,打上深深的脚印!

从此我不再仰脸看青天,不再低头看白水,只谨慎着我双双的脚步,我要一步一步踏在泥土上,打上深深的脚印!

我寻了二十三年只有影子只有影子啊近近近,眼前远远远,天边唇也焦了足也烧了心也摇摇了我留泪如喷泉伸手如乞丐我要我所寻的却寻着我不要的因为谁才能从撒旦手中夺回那已逝的花呢。

踮着脚,伸着颈,只知道“等待”的人!他们事 事都等待“明天”去做,“今天”却专作为等待 之用;自然的,到了明天,又须等待明天的 明天了。

在默默里算着,七千六百多日子已经从我手中溜去;像针尖上一滴水滴在大海里,我的日子滴在时间的流里,没有声音,也没有影子。

热闹的是他们,我什么都没有。

生命真太贱了!生命真太贱了!

我不知道他们给了我多少日子;但我的手确乎是渐渐空虚了。在默默里算着,八千多日子已经从我手中溜去;像针尖上一滴水滴在大海里,我的日子滴在时间的流里,没有声音,也没有影子。我不禁头涔涔而泪潸潸了。

我觉得我是一张枯叶,一张烂纸,在这个大时代里

去的尽管去了,来的尽管来着,去来的中间,又怎样地匆匆呢?

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我不曾见过正义的面,只见过它的弯曲的影儿--在“自我”的唇边,在“威权”的面前,在“他人”的背后。

苍茫的月下,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不想。便觉得是个自由的人。白天一定要做的事情,一定要说的话,现在都可以不理。这是独处的妙处。我且受用了这无边的荷香月色好了。

试想在圆月朦胧之夜,海棠是这样的妩媚而嫣润,枝头的好鸟为什么却双栖而各梦呢?

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这一片叶子和花上。薄薄的青雾浮起在荷塘里。叶子和花仿佛在牛乳中洗过一样;又像笼着轻纱的梦。虽然是满月,天上却有一层淡淡的云,所以不能朗照;但我以为这恰是到了好处--酣眠固不可少,小睡也别有风味的。月光是隔了树照过来的,高处丛生的灌木,落下参差的斑驳的黑影,峭愣愣如鬼一般;变变的杨柳的稀疏的倩影,却又像是画在荷叶上。塘中的月色并不均匀;但光与影有着和谐的旋律,如梵婀玲上奏着的名曲。

洗手的时候,日子从水盆里过去;吃饭的时候,日子从饭碗里过去;默默时,便从凝然的双眼前过去。我察觉他去的匆匆了,伸出手遮挽时,他又从遮挽着的手边过去;天黑时,我躺在床上,他便伶伶俐俐地从我身上跨过,从我脚边飞去了。

这时我看见他的背影,我的泪很快地流下来了。我赶紧拭干了泪,怕他看见,也怕别人看见。

不必难过,好在天无绝人之路。

沉默是一种处世哲学,用得好时,又是一种艺术。

鲜花都还做她们的清梦。在那微雨偷偷洗去她们的尘垢,她们甜软的光泽便自焕发了。在那被洗去的浮艳下,我能看到她们在有日光时所深藏着的红,冷落的紫,和苦笑的白与绿。以前锦绣般在我眼前的,现在都带了暗淡的颜色。-----是愁着芳春的销歇么?是感着芳春的困倦么?

燕子去了,有再来的时候;杨柳枯了,有再青的时候;桃花谢了,有再开的时候。但是,聪明的,你告诉我,我们的日子为什么一去不复返呢?

我留着些什么痕迹呢?我何曾留着像游丝样的痕迹呢?我赤裸裸来到这世界,转眼间也将赤裸裸的回去罢?但不能平的,为什么偏要白白走这一遭啊?

你聪明的,告诉我,我们的日子为什么一去不复返呢?

多年前踏上火车时,我还没有意识到,从此我的故乡没有春夏,只有秋冬

煤 朱自清你在地下睡着,好腌臜,黑暗!看着的人怎样的憎你,怕你!他们说:"谁也不要靠近他!……〃一会你在火园中跳起舞来,黑裸裸的身材里,一阵阵透出赤和热,啊!全是赤和热了,美丽而光明!他们忘记刚才的事,都大张着笑口,唱赞美你的歌;又颠簸着身子,凑合你跳舞的节。 1920年1月9日 北京

燕子去了,有再来的时候;杨柳枯了,有再 青的时候;桃花谢了,有再开的时 候。但是,聪明的,你告诉我,我们的日子为什么一去不复返呢?--是有人偷了他 们罢:那是谁?又藏在何处呢?是他们自己逃走了罢--如今又到了哪里呢?我不知道他们给了我多少日子,但我的手确乎是渐渐空虚了。在默默里算着,八千多日子已经从我手中溜去,像针尖上一滴水滴在大海里,我的日子滴在时间的流里,没有声音,也没有影子。我不禁头涔涔而泪潸潸了。

夜幕垂垂地下来时,大小船上都点起灯火。从两重玻璃里映出那辐射着的黄黄的散光,反晕出一片朦胧的烟霭;透过这烟霭,在黯黯的水波里,又逗起缕缕的明漪。

在我们停泊的地方,灯光原是纷然的;不过这些灯光都是黄而有晕的。黄已经不能明了,再加上了晕,便更不成了。灯愈多,晕就愈甚;在繁星般的黄的交错里,秦淮河仿佛笼上了一团光雾。光芒与雾气腾腾的晕着,什么都只剩了轮廓了;所以人面的详细的曲线,便消失于我们的眼底了。

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弥望的是田田的叶子。叶子出水很高,像亭亭的舞女的裙。层层的叶子中间,零星地点缀着些白花,有袅娜地开着的,有羞涩地打着朵儿的;正如一粒粒的明珠,又如碧天里的星星,又如刚出浴的美人。微风过处,送来缕缕清香,仿佛远处高楼上渺茫的歌声似的。这时候叶子与花也有一丝的颤动,像闪电般,霎时传过荷塘的那边去了。叶子本是肩并肩密密地挨着,这便宛然有了一道凝碧的波痕。叶子底下是脉脉的流水,遮住了,不能见一些颜色;而叶子却更见风致了。

秦淮河的水是碧阴阴的;看起来厚而不腻,或者是六朝金粉所凝么?我们初上船的时候,天色还未断黑,那漾漾的柔波是这样的恬静,委婉,使我们一面有水阔天空之想,一面又憧憬着纸醉金迷之境了。等到灯火明时,阴阴的变为沉沉了:黯淡的水光,像梦一般;那偶然闪烁着的光芒,就是梦的眼睛了。我们坐在舱前,因了那隆起的顶棚,仿佛总是昂着首向前走着似的;于是飘飘然如御风而行的我们,看着那些自在的湾泊着的船,船里走马灯般的人物,便像是下界一般,迢迢的远了,又像在雾里看花,尽朦朦胧胧的。

洗手的时候,日子从水盆里过去;吃饭的时候,日子从饭碗里过去;默默时,便从凝然的双眼前过去。我觉察他去的匆匆了,伸出手遮挽时,他又从遮挽着的手边过去,天黑时,我躺在床上,他便伶伶俐俐地从我身上跨过,从我脚边飞去了。等我睁开眼和太阳再见,这算又溜走了一日。

神而明之,存乎其人,光辉也罢,倒楣也罢,平凡也罢,让他们各尽各的力去。

快乐都是他们的,我什么都没有

你的手像火把,你的眼像波涛,你的言语如石头,怎能使我忘记呢?你飞渡洞庭湖,你飞渡扬子江;你要建红色的天国在地上!地上是荆棘呀,地上是狐兔呀,地上是行尸呀;你将为一把快刀,披荆斩棘的快刀!你将为一声狮子吼,狐兔们披靡奔走!你将为春雷一震,让行尸们惊醒!我爱看你的骑马,在尘土里驰骋-- 一会儿, 不见踪影!我爱看你的手杖,那铁的铁的手杖; 它有颜色,有斤两, 有铮铮的声响!我想你是一阵飞沙走石的狂风,要吹倒那不能摇撼的黄金的王宫! 那黄金的王宫! 呜--吹呀!去年一个夏天大早我见着你

酣眠固不可少,小睡也别有风味。

风里带着些新翻泥土的气息,混着青草味儿,还有各种花的香,都在微微湿润的空气里酝酿。

但我以为这恰是到了好处酣眠固不可少,小睡也别有风趣的。

过去的日子如轻烟,被微风吹散了,如薄雾,被初阳蒸融了;我留着些什么痕迹呢?

像针尖上一滴水滴在大海里,我的日子滴在时间的流里,没有声音,也没有影子。

洗手的时候,日子从水盆里过去;吃饭的时候,日子从饭碗里过去;默默时,便从凝然的双眼前过去。

燕子去了,有再来的时候;杨柳枯了,有再青了的时候;桃花谢了,有再开的时候。

如闻朱先生謦颏,不觉仰首伸眉,困倦顿消。本书是研究中国古代文学、历史、哲学的一本入门书。一部小书,历经数年而成,可见作者一丝不苟、精益求精的态度。

我国经典,未经整理,读起来特别难,一般人往往望而生畏,结果是敬而远 之。朱子似乎见到了这个,他注“四书”,一种作用就是使“四书”普及于一般人。他是成功的,他的“四书”注后来成了小学教科书。

白光嬗为飞烟,已是影子,有时连影子也不见。有时微风过来,用纤手挽着那影子,它便袅袅的成了一个软弧但她的手才松它又像橡皮带儿似的,立刻伏伏帖帖的缩回来了。

树缝里也漏着一两点路灯光,没精打采的,是渴睡人的眼.

我的时间就在这纸与笔,思维与字迹快要接触的那一刹那匆匆而过。

仿佛一个暮春的早晨,霏霏的毛雨默然洒在我的脸上,引起润泽、轻松的感觉。

娟娟的东风只吹来一缕缕饿了似的花香,夹带着些潮湿的草丛的气息和泥土的滋味。

夕阳已去,皎月方来。

秦淮河的总是绿的,任人影的憧憧,歌声的扰扰,总像隔着二层薄薄的绿纱面幂似的,他尽是这样静静的,冷冷的绿着。

路上只有我一人,背着手踱着。这一片天地好像是我的;我也像超出了平常的自己,到了另一世界里。我爱热闹,也爱冷静;爱群居,也爱独处。像今晚上,一个人在苍茫的月下,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不想,便觉得是个自由的人。白天里一定要做的事,一定要说的话,现在都可以理。这是独处的妙处,我且受用这无边的荷香月色好了。

我和你分别以后/的确有了长进了/大杯的喝酒/整匣的抽烟/这都是从前没有的/喝了酒昏昏的睡/烟的香真好/我的手指快黄了/有味 有味/因为在这些时候/忘了你/也忘了我自己/

我们明知那些歌声,只是些因袭的言词,从生涩的歌喉里机械的发出来的;但它们经了夏夜的微风的吹漾和水波的摇拂,袅娜着到我们耳边的时候,已经不单是她们的歌声,而混着微风和河水的密语了。于是我们不得不被牵惹着,震撼着,相与浮沉于这歌声里了。

在每一只船从那边过去时,我们能画出它的轻轻的影和曲曲的波,在我们的心上这显着是空,且显着是静了。

大中桥外,顿然空阔,和桥内两岸排着密密的人家的大异了。一眼望去,疏疏的林,淡淡的月,衬着蓝蔚的天,颇像荒江野渡光景;那边呢,郁丛丛的,阴森森的,又似乎藏着无边的黑暗:令人几乎不信那是繁华的秦淮河了。

但那生涩的,尖脆的调子能使人有少年的,粗率不拘的感觉,也正可快我们的意。况且多少隔开些儿听着,因为想象与渴慕的做美,总觉更有滋味;而竞发的喧嚣,抑扬的不齐,远近的杂沓,和乐器的嘈嘈切切,合成另一意味的谐音,也使我们无所适从,如随着大风而走。这实在因为我们的心枯涩久了,变为脆弱;故偶然润泽一下,便疯狂似的不能自主了。

他嘱我路上小心,夜里要警醒些,不要受凉。又嘱托茶房好好照应我。我心里暗笑他的迂;他们只认得钱,托他们直是白托!而且我这样大年纪的人,难道还不能料理自己么?唉,我现在想想,那时真是太聪明了。

这一片天地好像是我的;我也像超出了平常的自己,到了另一世界里。我爱热闹,也爱冷静;爱群居,也爱独处。像今晚上,一个人在这苍茫的月下,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不想,便觉是个自由的人。白天里一定要做的事,一定要说的话,现在都可不理。

正如谁说,小的总是可爱,孩子们的小模样,小心眼儿确有些教人舍不得的。阿毛现在五个月了,你用手指去拨弄她的下巴,或向她做趣脸,她便会张开没牙 嘴格格的笑着,笑的像一朵正开的花。

过去的日子如轻烟,被微风吹散了,如薄雾,被初阳蒸融了。

野花遍地是:咋样儿,有名字的,没名字的,散在草丛里,像眼睛,像星星,还眨呀眨的。

太阳它有脚啊,轻轻悄悄地挪移了,我也茫茫然跟着旋转。

但不能平的,为什么偏要白白走这一遭啊?

我赤裸裸的来到这世界,转眼间也将赤裸裸的回去罢。

一切都像刚睡醒的样子,嫩嫩的,绿绿的。院子里,田野里,瞧去,一大片一大片满是的。

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弥望的是田田的叶子。叶子出水很高,像亭亭的舞女的裙。层层的叶子中间,零星地点缀着些白花,有袅娜地开着的,有羞涩地打着朵儿的;正如一粒粒的明珠,又如碧天里的星星,又如刚出浴的美人。微风过处,送来缕缕清香,仿佛远处高楼上渺茫的歌声似的。

登楼一望,见远山之上。

我看见了“群羊”,在那淡远的扩原中,披着乳一样白,丝一样软的羽衣的小东西,真和浮在浅浅的梦里的仙女一样。

我第二次到仙岩的时候,我惊诧于梅雨潭的绿了。

这几天心里颇不宁静

我掩着面叹息。但是新来的日子的影儿又开始在叹息里闪过了。

在逃去如飞的日子里,在千门万户的世界里的我能做些什么呢?只有徘徊罢了,只有匆匆罢了;在八千多日的匆匆里,除徘徊外,又剩些什么呢?

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弥望的是田田的叶子。叶子出水很高,像亭亭的舞女的裙。层层的叶子中间,零星地点缀着些白花,有袅娜地开着的,有羞涩地打着朵儿的;正如一粒粒的明珠,又如碧天里的星星,又如刚出浴的美人。微风过处,送来缕缕清香,仿佛远处高楼上渺茫的歌声似的。这时候叶子与花也有一丝的颤动,像闪电般,霎时传过荷塘的那边去了。叶子本是肩并肩密密地挨着,这便宛然有了一道凝碧的波痕。叶子底下是脉脉的流水,遮住了,不能见一些颜色;而叶子却更见风致了。 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这一片叶子和花上。薄薄的青雾浮起在荷塘里。叶子和花仿佛在牛乳中洗过一样;又像笼着轻纱的梦。虽然是满月,天上却有一层淡淡的云,所以不能朗照;但我以为这恰是到了好处--酣眠固不可少,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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