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城市为背景的拍照好看的地方

2024-01-08 03:29   geyange.com

向往一座城市的句子

古人写诗,好为羁旅之思,或有离别之苦。羁旅免不了走城过市体会地方风情,离别则必然离开城郭送别,故而这两者都跟城市脱离不了关系,君不屡见“霸陵折柳”乎?

除此之外,城市是人类活动的重要区域,出入城市当有感慨,或因物生情或因事感叹——“昨日入城市,归来泪满巾”可略做一窥。

自然地,以城市为背景的古诗词也就车量斗数。

所谓羁旅,不妨说一说李白,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也;光阴者,百代之过客也。

畅游华夏大地,李白写了无数的诗篇,且看《荆门浮舟望蜀江》,“流目浦烟夕,扬帆海月生。江陵识遥火,应到渚宫东。”人至湖北荆门,游谒至此,在夜晚看着那远处的渔火,岂不会有浪漫的遐思?

自然,为文人者当不仅熟稔诗文,于堪舆地质也当有所了解,所以也忍不住皓首穷经,寻章摘句寻求义理,想到这里记起读资治通鉴参阅参考书目的时候,有看到史学家胡三省在《资治通鉴音注》中备注到,“荆门;在峡州宜都县,其地有荆门山,故后人因以广称其境皆曰荆门耳。”

这就是每个城市的名称都有美好的来源,这样想来,这似乎类似于近代徽州改成黄山,也是因为山峦广称其境。当然至于美与不美,徽州变黄山,兰陵变枣庄,恐怕也只能见仁见智。

从羁旅之思变换到送别之苦,又不妨旧地重提。我不经意发现李白颇为喜欢湖北省荆门这个地方,所以除了泛游,也有送别的字句。“渡远荆门外,来从楚国游。山随平野尽,江入大荒流。”船出三峡,陆逢荆门,何尝不能发出喟叹“仍怜故乡水,万里送行舟”。

谈到城市的风土人情,由不得不提到我的故乡浙江,虽言“东南财富地、江浙人文薮”,但字词不足以描述其百一。

我有一方银印,是为“东瓯诗睿”,原因是我的家乡是在温州,东瓯则为温州古称,文天祥写过一首诗说我的故乡“晏岁着脚来东瓯,始觉坤轴东南福。百川同归无异脉,有如天子朝诸侯。”

百川同归无异脉,是因为如我们儿歌所唱的“三月三,阿三走登山。上山又落山,落山又上山。爬爻三遍山,走爻三里三。”毕竟十里不同音,因为温州的地势是七山二水一分田。

然而山峦的阻隔,正入万山围子里的地质没有割断这个地区人民的热爱乡土,彼此吐槽又相互热爱的情怀。

温州那个地方啊,是需要如候鸟、如洄游的鱼一样魂牵梦绕的地方,所谓思吴中苑菜莼羹、鲈鱼脍,莼鲈之思就是这样与血脉文化无法割舍。

曾写过文章说,我们那里有个俚语“捣臼也背归过年”,土是土了点,可是不妨碍温州人游子思乡。考古学家夏鼐(温州人)在1932年2月5日日记里曾写道:“今天是旧历除夕,自家漂泊北平也一年多了……我虽是厌弃瓯谚捣臼也背归过年……但是它自然涌上心头又有什么法子可想呢!”很多温州人即使生在外地,对故乡温州仍然是魂牵梦绕。

笔者按:现代汉语词典》里面关于“捣臼”这个词的解释,“【解释】:1.方言。舂米的器具。如俗谚:十八个捣臼还生在岩上。”其实来自于温州话,因为只有温州人才明白“十八个捣臼还生岩里”是什么意思。

家乡永远是最好的,不必夸尽温州,又想到家乡那里离杭州不远。

想起一位南宋的温州老乡,诗人林升写了杭州的风土: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青山一座连着一座绵延无尽,栉比鳞臻数不清的楼阁啊,也从近处往远处延伸望不见头。

西湖游船上的歌舞连天,那暖乎乎的香风吹得人们像空腹就闷了几瓶罗斯福10号一样,是东京梦华录吗?这简直是把杭州当成了那汴州,虽则于时局讽刺,但也可见那时候的杭州:街市繁华人烟阜盛。

说到宋代的杭州,又不禁想起另外一首知名的宋词,写尽杭州市井。

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

重湖叠巘清嘉 。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嘻嘻钓叟莲娃。千骑拥高牙,乘醉听箫鼓,吟赏烟霞。异日图将好景,归去凤池夸。

笔者按:《太平寰宇记》卷93《江南道五》杭州曰“陈以为钱塘郡。隋平陈,废郡改为钱塘县。又省陈留为绥安县,割吴郡之盐官、吴兴之余杭,合四县置杭州。”

杭州地处东南方,地理形势优越,是三吴的重要都会,杭州自古以来十分繁华。那如烟的柳树、彩绘的桥梁,挡风的帘子、翠绿的帐幕,房屋高高低低,楼阁、房屋高低不齐,约有十万人家。茂密如云的林木环绕着沙堤,浪涛汹涌像卷起来的白色霜雪,钱塘江绵延无边。市场上陈列着珠玉珍宝,家庭里充满着绫罗绸缎,争讲奢华。

白堤两侧的里湖、外湖与远近重叠的山峰非常清秀美丽,有秋天的桂子,十里的荷花。悠扬的羌笛声在晴空中飘荡,采菱的歌曲在夜间想起,钓鱼的老翁、采莲的姑娘都嬉笑颜开,其乐融融。又有千名骑兵簇拥着长官,乘着喝醉听吹箫击鼓,观赏、吟唱美丽的自然风光。如果有朝一日回京升官时,那就将这些美好景致,向人们夸耀去呀。

这是如何美好的城市景色!

自然,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杭州和苏州应该放到一块儿去说,岂能厚此薄彼。

说到苏州,又想起去年秋天坐高铁出差路过苏州。时正夜半,望着窗外远处的城市灯火,忽然想起苏州故称姑苏,心头不经意泛上一首《枫桥夜泊》:

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  

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旅途寂寞,令人生发遐思慨叹。明代张岱说若有人在夜船谈论则是极美,遂有《夜航船》之事,但是水途往往却是孤独行舟,罕有同行。

漫漫长夜,辗转反侧,令人难以入眠,心事生发时,不可断绝,就会低吟诗句,才思一涌,不可断绝。

唐代张继夜航在江流之上,经过枫桥,也想必是幽静中生发寂寥。

那时的姑苏城外,想必不是如今的夜景灯火通明模样。

躺在舟里,望着天空,人在黑暗中,或许借着夜光,泛流江中,看不分明的月,听桨拨动水流的声音,安静中望着远处的山峦,就静静的想一些心事,且把此时付给沉默。

钟声却打破这种静默,从远远地寺庙中传来,乌啼月落桥边,倚枕犹闻半夜,钟声让人忍不得起身去寻这钟声的由来,总在月光里感受到,它来自那「寒山寺」的轮廓,朦朦胧胧就像一幅水墨写意画。所以张继也就自然而然地吟出:「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同样的夜半时分,千年前张继在客船上看着远处苏州的枫树和渔火,听着乌鸦的啼叫和寒山寺的钟声,内心满是孤孑清寥,而我于彼时的心境恰与古人相合,是谓一切恰如其分。


文章版权声明:除非注明,否则均为格言阁原创文章,转载或复制请以超链接形式并注明出处。
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