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格丽特・尤瑟纳尔经典语录名言名句大全

2024-01-05 04:00   geyange.com

尤瑟纳尔经典语录

尤瑟纳尔(Yourcenar, Marguerite,1903-1987) 真名Marguerite de Crayencour(玛格丽特・德・凯扬古尔),尤瑟纳尔是作家与父亲一起以姓氏字母重新组合后为自己起的笔名。法国诗人、小说家、戏剧家和翻译家。1903年6月8日出生于比利时的布鲁塞尔,父亲为法国人,母亲为比利时人。她出生后仅10天,母亲便不幸去世。玛格丽特从小受到父亲的加倍疼爱,在法国北部、南部和巴黎度过了优裕的童年和少年时代,她只受过很少的正规教育,得到数位女管家的呵护和家庭教师的悉心指导。与父亲一样,自青年时代起,尤瑟纳尔即长期奔走于欧洲多国和美加之间。她只用法语写作,第一本诗集 Le Jardin des chimères (1921)显示了她作为一个作家的高超技巧,她重新诠释了古希腊神话,使它们与现实世界发生联系。1922年,她出版了另一本诗集Les Dieux ne sont pas morts。她的第一部小说 Alexis, ou le traité du vain combat (1929;《亚历克西斯,或者一个徒劳挣扎的故事》,1984年出版英译本)是从一个艺术家的视角进行写作,这个艺术家想要献身于自己的事业,却遭到家庭的反对。她对意大利的访问促使她写下Denier du rêve (1934;《九只手中的一枚硬币》,1982年出版英译本),这是一本关于梦想和现实之间差别的小说。1934年,尤瑟纳尔遇到了与她同龄的美国女子格雷斯・弗里克Grace Frick。这次相识对尤瑟纳尔的一生至关重要,其后40年里,格雷斯成为了尤瑟纳尔的生活伴侣及其作品主要的英译者。1939年,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尤瑟纳尔移居美国。她在莎拉.劳伦斯学院(Sarah Lawrence College)教授比较文学。1947年,成为美国公民,1949年定居美国东北海岸的芒特德塞岛・(1’ile deMount Desert)。期间,她于1937年将弗吉尼亚・伍尔芙的《波浪》(The Waves)译成法文,1947年又出版了亨利.詹姆斯《梅齐知道什么》(What Maisie Knew)的法文译本。她最著名的小说是Mémoires d"Hadrien (1951;《哈德里安回忆录》,1954年出版英译本),法美两国文艺批评界一致对该书高度评价。 这本小说是一个虚构的罗马皇帝的自传,以一封写给他收养的孙子、未来的皇位继承人马克・ 奥里略的书信形式出现。另一本历史题材的小说 L"Oeuvre au noir (1968;法文原书名为,英译本书名为,1976年出版),则是关于一个文艺复兴时期的虚构人物,弗兰德斯的炼金术士 泽诺(Zeno)的生活,这本书为她赢得了1968年的费米纳文学奖。1971年,她的两卷戏剧集Théatre出版。她还写了早年家庭生活的传记,以及关于三岛由纪夫的论文Mishima: ou la vision du vide (《Mishima[三岛由纪夫]: 或者空虚的视野》,1981),并将一系列关于她生活和作品的访谈结集,以Les Yeux ouverts: entretiens avec Matthieu Galey之名出版(《睁开眼睛:与Matthieu Galey的谈话》, 1980)。她还是一位文笔优美的翻译家(曾经翻译过希腊诗人、英语作家亨利・詹姆斯和维吉妮娅・伍尔芙等人的作品,《深邃的江,阴暗的河》1964年,《王冠与竖琴》1979年)和思想深刻的文论家、批评家(《时间,这伟大的雕刻家》1983年)。尤瑟纳尔不断挑战自己作为作家的能力,她的文学风格多变。但她作品的主要特色是对古代文明和历史变迁的丰富知识,以及尝试理解人类行为的动机。1980年尤瑟纳尔被选入法兰西学院(Académie Fran?aise)是法兰西学院300多年历史上的第一位女院士,法国历史上第一位“绿袍加身”的女性不朽者。1986年,她被授予法国第三级荣誉勋位(French award, Commander of the Legion of Honour)和美国艺术家俱乐部的文学奖章(the American Arts Club Medal of Honor for Literature)。尤瑟纳尔坚信,历史是一所“获得自由的学堂”,是对人类进行哲理思考的跳板。因此,她特别青睐历史,她的虚构作品漫游于古代、文艺复兴时期以及20世纪初的广大空间;若用现代的文论言语表达,尤瑟纳尔的全部作品都是互文性的杰作,充满着今与古、此与彼、我与他、灵与肉、具体与抽象的对话。

1、在以后的几年中,我们每年很早就去南方。我没有再看见过雪。在一九一○到一九一四年的冬天,我有时在巴黎看见过,后来在战争期间的英国也看见过。我所能回忆起来的只是城市里的泥泞。以后我又在瑞士看见过雪。那时我穿过森林去让娜的墓地,森林里的雪很洁白,裂着横七竖八的缝隙;雪有时也是松软的,一阵风将雪卷起,吹到一个家庭式膳宿公寓的门前;我们住在这家公寓,有时在夜里等医生来给米歇尔看病,我觉得每等一个钟头,似乎是好几个钟头,但仍不见医生到来。

2、每一种概念最终都要沉到与之相对立的概念之中,就像两个撞到一起的巨浪,同时都变成了一样的白色泡沫。我们逃往何处?你充满了世界,我也只能到你身上逃避你。

3、世界上最肮脏的,莫过于自尊心。因为有了自尊心,一个人的脆弱、自卑、敏感和无用,都有最好的借口和掩护。

4、傍晚,干活的人歇工了,坐在那里,两条腿耷拉着,脖子伸得老长,焦急地子啊天空中寻找结束这段时期的征兆。但是,西天的红色变淡了,越来越浓重的暮色,变成一片灰白,接着变黑,于是,拆了一天的房子以后,他们累了,又回到自己的陋室,躺下睡觉。

5、头脑迟钝而善良的女人都有个愿望,极力要把病痛和死亡说成些小有不适,说成是为了得到慈母般的照料而生的一些小病。我想要永恒之夜的千只眼睛,以便独独观赏你。

6、我的帝国终于会消灭的,但是在另一个意义上,我的帝国是永恒的,罗马是不朽的。以后全世界的人都仍然记得罗马,仍然想要仿照罗马,仍然遵循我们的原则。

7、冰冻使最平常、最柔软的东西变得透明,同时也变得极其坚硬。任何一根折断的芦苇都可以变成一支晶莹闪亮的笛子。从小就缺乏时间概念:不论今天还是其他任何时候,对我都一样。我知道,起码有两个夏天的部分时间是在斯海弗宁恩度过的,棕榈别墅租期为五个冬天,也就是说,起码要在这里住两三年的时间。这是发生在我三岁至六岁之间的事。像我在其他场合所说的,如果不是年轻时代的照片和故事起到备忘或伪备忘的作用,那么能将回忆的具体时间界定在什么时候呢?首先,我的纯粹属于我个人的回忆发生在秋天。我当时可能才两岁半,多也不过三岁半。日期是够早的,但我不清楚应该如何放入我的童年记事本里,还有放在哪里。我在黑山城堡的晒台上用七叶树果搭金字塔玩。我被带去吃晚饭。第二天一大早,我下楼一看,我用好看的闪闪发光的棕色圆球搭的金字塔都神秘地变成了白色,还覆盖着一层冰凉的好像被研磨成粉末的糖似的

8、从时间的子宫里听到一些变故在骚动,并非是不可能的。不过,其中哪个能够成活,可以按时分娩,只有事变能够决定。我从来不再市场上出售早产的祸福。

9、我逃往何?你充满了全世界

10、晚上他们在家里没有事情时,就玩一个小游戏:克先生从书架上抽出一本大部头的历史词典,随手翻开,指出一个人名,也许是神话中的半神英雄、英国或斯堪的纳维亚的一位君主,也许是个已经被人遗忘的画家或作曲家,很少有克太太不知道的。他们最好的时光是在书房里密涅瓦女神的目光底下度过的。

11、我从未感觉到自己完全属于任何一个地方,甚至既不属于我非常热爱的雅典,也不属于罗马。我到哪儿也都是异邦人,但我在任何地方都并不感到特别的孤独。我在旅途中从事作为皇帝必需履行的各种不同的职业:我把军人生活当成是一件由于经常穿了变得合适了的衣服。

12、世界上最肮脏的,莫过于自尊心。

13、那些曾经伴随过他,或者从他生活中一闪而过的人,她们个人的鲜明特色一毫未失,却因为离得久远了,都变成无名氏混在一起了,就像森林里的树,从远处望去,似乎彼此都连成一体了。

14、将近一九五〇年,这个阅历如此丰富的人死于伦敦,作为高级外交人员,享受到豪华的丧礼,让人印象深刻。这一方面是对走向消亡的一类人表示敬意,同时也显示了他长久以来所代表的被两次大战蹂躏的国家荣誉。我从他的一个同事那里得知,他逝世以前的几个月,曾感到非常悲哀后悔,仿佛他的一生只不过是个官方的木偶,一个衣着华丽的幽灵,由外交部牵着线,在布景前扮演着皮影戏,而那布景刹那之间就不复存在。这种懊悔心情本身就证明了他的确不止于此。

15、显示出对别人的欢乐不屑一顾的样子,那是侮辱了别人。

16、你的名字,我曾在每片天空下呼喊过,也曾在每张床上哭泣;你的名字,我在我的不幸的每一页,字里行间阅读其含义。

17、绝不可以忘记,一个人的一生所构成的图表,不管怎么说,不是由一条水平线和两条垂直线构成的,而是由3条弯弯曲曲的、无限延伸的、不断汇聚又不断散开的线组成的,这就是一个人曾以为是的、曾希望是的和曾经是的那种东西。A touch of madness is, I think,almost always necessary for constructing a destiny. 些许疯狂,几乎总是构成你我宿命的必需品。

18、经由黑暗和不可知的事物,走向黑暗和不可知

19、用晦涩的语言解释难懂的问题,用更难懂的道理解释人所不懂的道理

20、在这个一切都如同梦幻的世界上,永存不逝,那一定会深自悔恨。世上的万物,世上的人们以及人们的心灵,都要消失,因为

它们的美有一部分本来就由这不幸所形成。

21、人类真正的延续,根本就不是通过血缘建立起来的。

22、在迷宫里应付裕如,闪转腾挪,绕过谎言的障碍。

23、光有骤然而至的冲动和百折不饶的顽强精神还不是生活,生活还包括了妥协和忘却。

24、可是,渐渐地,泽农对他们来说不再是一个有血有肉的灵魂,生活在这个世界某一点上的人了。他变成了一个名字,比名字还不如,成了个短颈大口瓶子上褪了色的标签。他们自身往事中一些不完整的、萎缩了的记忆,在这个标签上慢慢销蚀着。他们还谈论他,事实上,却已经把他忘了。

25、皇帝用小指头作了一个手势,两个太监恭恭敬敬地把王佛勾有大海和蓝天形象但尚未画完的画幅拿了出来。王佛掠干了眼泪,微笑起来 因为这小小的画稿使他想起了自己的青春。整幅画表现出一种清新的意境,这是王佛后来再也能企及的了。然而画上的确少了某些东西,因为在王佛作这幅画的时期,他观赏的崇山峻岭和濒临大海的悬岩峭壁还不够多,对于黄昏使人产生的惆怅之感,体会也很不深刻。王佛从一名仆从递给他的画笔中挑了一支,就开始在那未画完的大海上抹上了大片大片代表海水的蓝颜色。一名太监蹲在他脚下替他磨墨调色,但这种差事他干得相当笨拙,因而王佛这时比过去任何时候都更加怀念他的弟子林了。

王佛又开始给山顶上一片浮云的翼角涂上粉红色,然后,他又在海面补画上一些小小的波纹……

26、路易丝? 布朗? 奥米拉生在伦敦,是纯粹或者部分爱尔兰人的后裔。喜欢她的人说她出自名门,心怀不善的人也不否认第一种说法,但断定我的舅姥爷埃米尔―保尔―吉斯兰是在布赖顿遇见了路易丝并且娶了她,那时候,她只不过是个年轻的家庭女教师。有些暧昧不清的说法,论及他们第一个孩子出生的日期,但户口登记驳斥了这些恶意的传闻

27、我想要永恒之夜的千只眼睛,以便独独观赏你。

28、义和团运动之后,我的外祖父当了驻中国的公使。当慈禧的政府同意出资修复被损毁的公使宅邸时,他获准按照马尔西安城堡的样式修建,不仅是图样,连砖和石板都从比利时用编着号码的包裹寄去。这个奇特的建筑如今仍然存在,据说在中国政府收回它的所有权之前,由比利时暂时租给了缅甸大使。

29、我还是曾经那个我,但人们曾经鄙视过的东西,现在却被认为是高尚的。 我们每一个人都具有比别人所能相信的更多的美德,但只有取得成功,才使这些美德显现出来。

30、我再一次对孩提时代的日期问题一筹莫展,只是觉得像置身于一幅巨大的风景画的画面里,所有的东西忽近忽远,一片空旷。说是空旷,倒也不见得,但画面里人物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我所了解的画面中那些或近或远的人物,有的是今天上午才见到的,有的已经是一个世纪之前的人物了。

31、我的心只有一个爱情,太阳只有一个瞳孔。

阴影只是一条裹尸布。

我想要永恒之夜的千只眼睛,以便独独观赏你。

32、我小的时候,曾经有一次到马尔西安城堡去观光,只记得那里的花坛和吱吱叫的孔雀。一九二九年到比利时逗留稍长的时间,我又到那里去了一次,自那以后,再也没有回去过。那时我与我母亲的娘家又有了联系,而这一切对于我都只不过是个传说。我的舅姥姥路易丝热情地接待了我,还稍许带着些拘谨,那是当时有教养的英国女人的特点。

33、他的儿子埃米尔在交易所工作,天性就是个保守主义者,都用不着用政治原则去支持保守主义。他本是老礼宾司的官员,是个浸透了华盛顿上流社会趣味的交际场上的人物,在华盛顿曾有过两次风光体面的婚姻,但两位夫人都没有孩子。我这样说仿佛是在描绘一个诺尔布瓦式的人物,其实,这个混有爱尔兰血统的瓦隆人自有一种生活趣味,是普鲁斯特笔下那彬彬有礼的外交官所缺少的。他喜欢漂亮姑娘、美味佳肴和高雅的绘画。由于有佳肴和绘画,从一九四〇到一九四五年,他在伦敦的宅邸成了流亡中比利时政府要员温馨的避难处。

34、形式只不过是成了物质被撕碎的皮,物质在往一个不是其对立物的真空里滴,时间和永恒只是同一个东西,就像一股黑水流进了一片平静的黑色水面。

35、他最后晚年攻打波斯,打到最后疲惫至极,一抵达一个沙漠半岛的海边的时候,就走到海滩,面对波斯湾的暗潮汹涌席地而坐,那个时候他对胜利仍有把握。但是生平第一次他生受世界之大所胁迫,并生出时不我与,处处受限之感。斗大的泪珠沿着老人布满皱纹的脸颊滚落,而人们原以为他无血无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就是因为一个世界的征服者这时候才知道世界是不可征服的。

36、“我想要永怕之夜的千只眼睛,以便

独独观赏你。”

37、我斗胆地寄希望于这些被置放在世纪的长河中不规则的间隔上的继承者,寄希望于这种断断续续的不朽。万一蛮族夺取了世界的帝国,他们也将不得不采取我们的某些办法,他们最终会与我们相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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