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是月亮(两千余年来老子之谜,终于破解了——原来“道”就是月亮神)
《老子的月亮神宗教》前言:不知道老子的底蕴,是因为不知“道”就是月亮神
这个疑似标题党的标题,借用的是台湾文化人类学者杜而未先生一句话,他在《老子的月亮神宗教》一书的前言中如是说,他的原话是:“两千余年来老子之谜,被揭穿了”。
杜尔未先生说:中外学者研究老子者众多,多少都有些成绩,但他们对于老子内容的底蕴,似乎都不太明白。
为什么呢?因为走传统路线。所以,“就当在解释上打破传统,无需客气”。当“我们用新科学方法”的时候,就会“彻底的解释了老子”。“世界上有无数民族,有月亮神话,形成一种神话式的宗教,可以称之为月神宗教”。
杜尔未先生以他对世界各地,尤其对南亚、南美、印度、中国西藏地区的神话传说的研究成果为基础,将中国上古神话融会贯通,最终用《易经》的“道”字,证明了该书是一部月神宗教书。
所不同的是:《易经》偏重月亮的阳面,重视“阳”的人生哲学,而老子则偏重月亮的阴面,使人务本求实,处下自强。因此,老子就是“以道为神兼为月;以道为人类以及宇宙万物的来源”,杜先生说,这样的结论,千真万确“无何疑惑”。
他认为,老子知道《易经》源于月亮神话,加之他还有《易经》以外广泛的神话知识、丰富的历史文化知识,于是《老子》一书横空出世,世人却不知缘由,只好水中望月。
因此,他对“无为”的理解就是:“指不作与道神意志乖离的事,不作与基本大道理相违的虚浮事,不可张狂自大,务要处下自强,向月的阴面取法,才有强大的发展和成功”。
杜先生说,依着这样的观点重新审视《老子》,则一通百通,无所不通。
世界文化丰富多样,但对于月亮的发音出奇地一致,以此解老一通百通
杜先生发现,世界各地的诸多民族,对于月亮的发音都接近汉语中的“道”,而“道”在史前文明中特指月亮。在各民族的古代神话故事背后,其实都隐藏着一个共同的信仰或共同的人类历史大事件。如同西方的月亮创始说,老子的所谓“道生一”,就是道神(月神)造生了“一”,这个“一”就是一个月亮。
杜先生举出了“丰富而深刻”的案例证据,比如新爱尔兰的月神塑像大多由圆月、上弦月和下弦月三部分构成,由此得出结论:“一生二”就是月亮的黑暗与月亮的光明两面。“二生三”就是圆月、上弦月和下弦月。
再比如“玄牝”,并非人们理解的所谓生殖系统,而是特指月亮的黑暗面,“金玉滿堂”则是月亮的盈满状态。
而要读懂“豫呵,其若冬涉水”一章,只需明白北美地区的古代传说,就够了。
在北美的一支印地安部落中,有一个关于兔子与狼的故事,它们是亲兄弟。有一天,兄弟俩在冰河上嬉戏时,狼哥不慎掉进冰河淹死了,兔弟伤心欲绝。在第五天夜里,狼哥托梦说:这个世界的人们,都会跟我一样死去。但不用怕,四天后就会重生。
这个部落的人说,月亮的晦朔周期为四天,第五天,下轮新月会准时出现,这就是那个狼哥的再现。
老子文化研究专家:“道”的思想理论,渊源于原始宗教文化中的月神崇拜
也许很多人会如同我一样,以为这是杜先生的无稽之谈。但打开相关网页,在各种论坛、文库、学术论文网中,引用杜尔未关于“易经与老子”“月亮神与《老子》”的相关论文比比皆是,就连享誉国际的道家文化学者,台湾大学教授陈鼓应先生也持此说。
因而我们相信,“道”的神话原型是月亮,老子关于“道”的思想理论,从民俗文化的角度来看,渊源于原始宗教文化中的月神崇拜。
1973年,长沙马王堆帛书《老子》的出土,给“月亮论”者提供了新的“证据”。
比如王弼本《道德经》中“道之为物,惟恍惟惚”,帛书却是“道之物,唯望唯忽”。《说文解字》注:望,月满也。与日相望以朝君。忽,盛也。”可见道与月有关。因此,他们认为:望与“晦”同义。
于是,老子用来形容道的“唯望唯忽”,也就是形容月体变化的晦、望,这就给“道即月亮神”的推论,找到了历史文化的根据。
因此,另一位著名的老子文化研究专家,北京大学哲学系教授王博先生认定:“忽望”一词,“其实也就是形容月体变化的晦望”。
我不敢轻易相信,于是查阅了《老子》中的“望”字,共有四处:
1、忽呵其若海,望呵其若无所止
2、道之物,唯望唯忽,忽呵恍呵,中有象呵
3、望呵忽呵,中有物呵
4、邻邦相望,鸡狗之声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
而甲骨文“望”的造字原理,是一个人站在平台上登高望远。为了形象说明眺望目标的遥远,后来的小篆又加了一个“月”字,但依然是远望的字义表达。
因此,老子文中的“望”“忽”,应是“道”的模糊性表达,且“望”应是“惚”的近义叠加,对描述对象起到强调作用,经文中的类似描述还有:“有物混成,先天地生,萧呵漻呵”,“道隐无名”,“是谓无状之状,无物之象。是谓忽恍”……
帛书整理专家组认为:月亮的月缺月圆,是看得见的循环往复,与“道”的“无状之状,无物之象”的性状,根本不是一回事。校勘《老子》,研究老子思想,应该依据古文字学而不是依据原始宗教,因此,只能把“望”解读为“恍”,因为这两个字描述“道”的依稀、仿佛状貌,恰如其分。
忘了是哪一位古文字学家了,他说过这样一段话:有一些不走寻常路的怪癖之人,喜欢玩花样,要么以某一种版本、某一两个字不同义项的个性化解读为突破口,对个别词义进行无限挖掘、延伸、曲解,要么以“文字是指月之手”“言语道断”为由,另辟蹊径,希图找到神秘文化的“玄妙之门”,总想在自己“希望”的神秘领域发挥“专长”,走不通时就只好借助神鬼,杂糅诸学,夹带私货,植入他说。其结果只能是:无益于求解求道,反而落得个“余食赘行,物或恶之”的下场。
还有一种更常见的“三教圆融”解读法,他们将佛学理念、心学感悟,以及传统道德教化理念植入老子思想体系中,以为那才是“逻辑自洽”,才是最接近老子思想的解读。
若是宗教人士,如此解读十分正常,因为他们出于宗教信仰,无论怎么嫁接与感悟,只要达到自己的“逻辑自洽”就行,至于是否割裂文本的逻辑关系,是否远离了老子思想,那都无关要紧,因为就“信仰”而言,研究老子就得带点神秘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