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乌托邦政治讽喻寓言(奥威尔,《动物农场》,一则入骨三分的反乌托邦的讽喻寓言)
故事描述了一场“动物主义”革命的酝酿、兴起和最终蜕变;一个农庄的动物不堪人类主人的压迫,在猪的带领下起来反抗,赶走了农场主,牲畜们实现了“当家作主”的愿望,农场更名为“动物农场”,奉行“所有动物一律平等”;之后,两只处于领导地位的猪为了权力而互相倾轧,胜利者一方宣布另一方是叛徒、内奸。此后,获取了领导权的猪拥有了越来越大的权力,成为新的特权阶级;动物们稍有不满,便会招致血腥的清洗:农庄的理想被修正为“有的动物较之其他动物更为平等”,动物们又恢复到从前的悲惨状况。
农场里的一头猪老少校在提出了“人类剥削牲畜,牲畜须革命”的理论之后死去,若干天后,农场里掀起了一场由猪领导的革命,原来的剥削者——农场主斯密斯被赶走,牲畜们实现了“当家作主”的愿望,尝到了革命果实的甘美,农场更名为“动物农场”并且制定了庄园的宪法──七诫。
但不久领导革命的猪们发生了分裂,一头猪雪球被宣布为革命的敌人,此后,获取了领导权的猪拿破仑拥有了越来越大的权力和越来越多的特别待遇,逐渐脱离了其他动物,最终蜕变成为和人类完全一样的牲畜剥削者,动物庄园的名字也被放弃。
(一)凡动物一律平等,但是有些动物比其他动物更加平等。
(二)虽然庄园似乎已经变得富裕了,但不知因为何故,动物们自己一点也没有富裕起来的迹象;当然,猪和狗排除在外。也许,其中部分原因就在于有那么多的猪和狗。并不是这些动物不劳动,而是他们都以自己的方式从事劳动,正像声响器反反复复解释的那样,在庄园的监督和组织方面有没完没了的事情要做。在这类事情中,有很多工作是其他动物由于太过无知而难以理解的。但是迄今为止,不管是猪还是狗,都还没有用他们自己的劳力生产过一粒粮食;而他们却为数众多,他们的胃口还一直非常好。
至于其他动物,就他们目前所知,他们的生活还是一成不变。他们普遍处于饥饿之中,睡的是草垫,喝池塘里的水,劳碌于田间;冬天他们被寒冷侵袭,夏天则是苍蝇的骚扰。有时,他们中间的年长者绞尽脑汁地搜索那些模糊的记忆,他们试图以此来判断在早期造反的日子里,也就是刚赶走琼斯那会儿,状况是比现在好呢,还是比现在糟。他们全都忘记了。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拿来和现在的生活相比较,除了声响器一系列的数字以外,他们没有任何参照的标准,而声响器的数字总是一成不变地表明,所有的事物正变得越来越好,越来越好。动物们发现这个问题难以解决;无论如何,他们现在几乎没时间揣测这些事情。
(三)我们的一生是短暂的,却是凄惨而艰辛。一生下来,我们得到的食物不过仅仅使我们苟延残喘而已,但是,只要我们还能动一下,我们便会被驱赶着去干活,直到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一旦我们的油水被榨干,我们就会在难以置信的残忍下被宰杀。在英格兰的动物中,没有一个动物在一岁之后懂得什么是幸福或空闲的涵意。没有一个是自由的。显而易见,动物的一生是痛苦的、备受奴役的一生。
人就是我们唯一真正的仇敌。把人从我们的生活中消除掉,饥饿与过度劳累的根子就会永远拔掉。 那些你如此钟爱的饰带全是奴隶的标记,你难道不明白自由比饰带更有价值吗?” 那一年,动物们干起活来就像奴隶一样。但他们乐在其中,流血流汗甚至牺牲也心甘情愿,因为他们深深地意识到:他们干的每件事都是为他们自己和未来的同类的利益,而不是为了那帮游手好闲、偷摸成性的人类。 所有动物一律平等,但有些动物比其他动物更加平等。 外面的众生灵从猪看到人,又从人看到猪,再从猪看到人;但他们已分不出谁是猪,谁是人了。
(四)只有老本杰明表示自己漫长的一生的每一个细节他都记得起来,也知道事情从来没有、也永远不会大大好于或大大不如过去——反正饥饿、辛苦和失望是生活的不变法则,他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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