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主论中的君主(君主论中令人深省的句子)
《君主论》
君主必须学会能够为恶,并依据必然性使用或者不使用这种能力。
正义并不比一个人出于审慎必须为自己获取什么或服从什么更具合理性,因为人们不可能为了寻求任何意义上的正义而超越自我保存。
正义是由于自然或上帝而存在,还是仅仅出于君主(政府)的权宜便利?“
名声只是对成功的人类力量的外在遵从,而与可能捆住政府手脚的道德准则不相干。
除非你的慷慨(或者大方)被注意到并“被认为慷慨”或者赢得一个慷慨的名声,否则便是没有用的。
最终,“慷慨”的意思变成了少获取而非多给予。
他说人们总是根据表象进行判断,而当一个人依据表象判断时,“他就注意结果”。结果就是结局或者效果,如果一位君主赢得并维持了国家,那么手段就总是被视作光荣的。
要深刻认识人民的特性,就必须成为君主,而要深刻认识君主的特性,就必须属于人民。
对人们要么加以安抚,要么加以剪除;因为他们可以报复受到的轻微侵害,却无力报复受到的沉重侵害;所以,对一个人的侵害应当是无须害怕他复仇的那种侵害。
获取的欲望确实是非常自然的、平常的事情;并且,只要在人们的能力范围之内,这样做总是会受到赞扬而不会受到非难;但是,如果这并非他们能力所及,却又千方百计地去做,那么,这就是错误而要受到非难了。
谁是促使他人强大的原因,谁就是自取灭亡;因为这种强大是由他要么通过费尽心机要么通过武力促成的,而这两者对于任何已经变得强大的人来说都是可疑的。
如果那些被获取〔征服〕的国家,如前所说,习惯于生活在它们自己的法律之下、生活在自由之中,那么想要保有这种国家有三种方式:其一是毁灭它们,其二是亲自前往生活在那里,其三是让它们生活在自己的法律之下。
然而,一个审慎的人总是应该追随伟大人物的足迹,仿效那些最卓越的人,因此,即使他自己的德能达不到那样的程度,但至少有几分相像[
他应该像那些审慎的射手那样行事:当他们想要射击的目标看起来太远,同时知道自己的弓力所及,他们瞄准时就比实际目标抬高很多,这并不是想把箭射到那么高的地方,而是为了能够借助这样的高度命中他想要射击的目标。
我相信,这取决于恶劣地还是妥善地使用残酷:所谓“妥善地使用”(如果恶也可以称善的话)是指,出于保护自己安全的必然性,一次性地使用残酷手段,其后,除非为臣民谋取最大可能的好处,否则绝不继续使用;
伤害必须一下子施加,这样,被人品味得越少,它们造成的侵害就会越小;而恩惠应该点滴赐予,以使它们更好地被人品尝。
所以说,一个人由于人民的支持而成为君主,他应该同人民保持友好;因为他们所要求的只是不受压迫,而君主是很容易做到这一点的。但是,一个人对立于人民,依靠大人物的支持而成为君主,他首先应该做的事情就是想方设法争取人民,只要他把人民置于自己的保护之下,很容易就可以做到这一点。因为人们如果从原先他们相信要受到其损害的那个人那里得到好处的话,他们一定会对施惠者更加感恩戴德;
在我们这个时代里,我们看到只有那些曾经被认为是吝啬的人才做成了大事,至于其他的人全都被消灭了。
因此,更智慧的做法是,宁愿维持吝啬之名,它虽然引发恶名却不会带来仇恨;而追求慷慨之名,则必然招致贪婪之名,而贪婪却会引发恶名与仇恨两者俱来。
被人畏惧比受人爱戴安全得多
人们得罪一个自己爱戴的人比得罪一个自己畏惧的人更少迟疑,因为爱戴是靠恩义这条纽带来维系的;然而,由于人性是恶劣的,在任何时机,只要对自己有好处,他们便会把这条纽带切断;畏惧则由于害怕受到你绝不会放弃的惩罚而维系。
当遵守信义变得对他不利时,并且当使他做出承诺的理由不复存在时,一位审慎的统治者就不能——也不应该——遵守信义。
必须做一个伟大的伪君子和假好人
人们通常进行判断,依靠他们的眼睛甚于依靠他们的双手,因为每个人都能看到,却很少有人能触摸到。
因为群氓总是被事物的表象和结果所吸引,而这个世界上尽是群氓;当多数人站得住脚的时候,少数人是没有立足之地的。
避免把大人物逼入绝境,铤而走险,同时让人民感到满足和称心如意,
善行同恶行一样可以获取〔招致〕仇恨;
没有什么比从事伟大的事业和做出罕见的范例更能使一位君主受人尊敬了。
他总是做着一件大事又安排着另一件大事,这些大事让其臣民的心神始终忐忑不安同时又钦佩不已,并且心思全都为这些大事的结果所占据。
毫不迟疑地表明自己支持某个人而反对另一个人,他也会受到尊敬。
选择大臣对于一位君主来说非同小可;他们良善与否,取决于君主的审慎。人们对一位统治者的头脑形成的第一印象,就是看伴随他左右的人。
如果一个人以小心谨慎和耐心自制,并且时势与事态的发展表明他的自制是合适的,那么他就会取得成功;但是如果时势与事态变化了,他却没有改变他的行为处事方式,那么他就会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