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雨景抒雨情的诗句
每当下雨时,文人墨客往往将雨当成一种自然景象来观赏。朦朦细雨、倾盆大雨、暴风聚雨……各种各样的雨态以及风声雨声、电闪雷鸣的气势和声色,很容易使文人墨客触生情,涌动文思。
所以古人常常将对雨的观察和感悟赋予诗文。步入华夏民族的文学长廓,写雨的诗文数不胜数,而且不乏名篇佳句。
从《诗经》中的“甘雨时降,万民以嘉,谓之醴泉”(《尔雅》)、“风雨如晦,鸡鸣不已。”(《郑风•风雨》),到五代韦庄的“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菩萨蛮》),唐杜甫的《春夜喜雨》、韩愈的《初春小雨》及宋代曾几的《苏秀道中》、苏轼的《有美堂暴雨》、秦观的《春日》,再到清代郑燮的“小楼忽洒夜窗声,卧听潇潇还淅淅,湿了清明”(《浪淘沙•暮春》),等等。
或借雨起兴,或直接写雨,或描摹雨中之景,或借雨写离愁别绪,琳琅满目,不一而足。下面所选的同题散文《雨》,`两篇大家手笔,一种人文情怀,都赋予“雨”以特殊的意象和丰富的内涵。
雨 巴金 在一个城市里住了三个月,现在要搬到另一个更热闹的城市去了。不凑巧搬家的前一天落起雨来。
这雨是从正午开始落的,早晨太阳还从云缝里露过面。但是报纸上“天气预报”栏里就载了落雨的事情。
一落雨,就显行凄凉了。虽说这地方是一个大港,每天船舶往来不绝,但是我住在僻静的山上,同热闹的街市和码头都隔得很远。
山上十分清静。在我的房里只听得见下面滨海街道的电车声,和偶尔响起来的小贩车上的铃声。
电车声也并不显得吵闹,而且不多。 我的房里有两面窗。
打开正面的窗望出去,望得见海,推开侧面的窗,下面就是下山的石级路。每天经过这石级路的人,除了几个男女学生外,就少到几乎没有。
而且学生是按照一定的时间走过的。有时我早晨起得较晚,就可以在被窝里听见女学生的清脆的笑声。
山下的房屋大半是平房,就是楼房也只有那么低低的两层。日本的房子矮得叫人发笑。
但是因此我每天可以在房里望见海上的景象,没有高耸的房顶遮住我的眼光。轮船开出去,就似乎要经过我的窗下。
而帆船却像一张一张的白纸在我的眼前飘动。其实说飘动,并不恰当,因为帆船在海上动,我的眼睛不会看得清楚。
在那些时候海的颜色总是浅蓝的。海水的颜色常常在变换,有时是白色,有时深蓝是和黑夜的天空差不多。
在清朗的月夜里,海横在天边就像一根明亮的白带,或者像一片发这的浅色云彩。初看,绝不会想到是海。
然而这是的海却是最美丽的。我只看见过一次,还是在昨天晚上。
恐怕一时不会再看见了。本本以为今晚还可以看一回,但料不到今晚却下了雨。
雨一下,海就完全看不见了。我灭了房里的电灯,推开窗户去看外面。
只有星星似的灯光嵌在天空一般的背景里。灯光因为雨的缘故也显得模糊了。
别的更不用说。 外面风震撼着房屋,雨在洋铁板的屋顶上像滚珠子一般地响。
今晚不会安静了。但这些声音却使我的心更加寂寞。
我最不喜欢这种好像把一切都埋葬了的环境。一遇到这个我就不舒服。
这时我的确有点悲哀,但并非怀念过去,也不是忧虑将来,只是因现在的环境引起的悲愤。这意思很容易明白。
我并不是看见花残月缺就会落泪的人。虽然明天便要跟一些人、尤其是三个月来和我玩熟了的几个小孩分别,而且以后恐怕不会再来到这个地方,但我也没有多大的留恋。
因为我心里已经装满了许多许多的事情,似乎再没有空隙容纳个人的哀愁。 因这风雨而起的心的寂寞,我是有方法排遣的。
一个朋友最近来信说我“最会排遣寂寞”。他似乎只知道我会拿文章来排遣寂寞。
其实这只是方法的一种而已。不过这三个月来我就只用了这个方法,因此才有在《点滴》的总名称下面写出来的十几篇短文。
明天我就要离开这里。今天上午我的叫做《点滴》的小书也编成寄回上海去了。
这本小书是我三个月来的一点一滴的血。血这样流出是被贱卖了。
另一个朋友常常责备我“糟踢”时间,他自然很有理。我里面也附了几篇从前在北平或者上海写下的补白之类的东西。
这些文章和明朝人的作品不同,句句是一个活着的现代青年的话,所以我喜欢它们。 我正要放下笔,侧面的窗外响起了木屐的声音。
从那细小迟缓的肢步声,我知道是一个女人从下面上来走过石级路往山后去了。在这样的雨夜,还去什么地方呢?我这样想。
过路人自然不会知道。脚步声寂寞地响了一会儿,仿佛连那个女人的喘息也送到了我的耳边。
于是声音消失了。接着是一阵狂风在屋后的山茶树和松林间怒吼,雨不住地像珠子一般落在屋顶上面。
1935年2月在日本(选自《海行杂记》) 雨 楼适夷 窗外,下着雨。这样滂沱的大雨继续有好几天了。
壁上苔痕漫漶,把室内的光线涂得更暗淡了。弄堂口积满了水,我不能出去;不过,我也不想出去。
这小天地足够容纳我了。况且,室内除掉我,还有我的猫,它蹲在我面前,以爪子擦擦脸,它也给大雨阻住了,否则尽可在外边撒野的。
现在,只有我们两个,我们是寂寞的。 它瞪着眼看我,我也瞪着眼看它。
它的眼光是多么的慈和,亲切,充溢着爱和同情,这是我在人群中从来没有。
2.写雨景抒雨情的诗歌
《西湖》神往已久的西湖是五月的斜风细雨平是里热闹的桃花此时也默默无语那风雨中的断桥诉说着千年的往事我依稀看见—-许仙为白娘子撑着油伞从桥上走过我仿佛听见—-谁在苏堤吟唱……有情人千年共婵娟风雨中的断桥在等待千年的重现我撑开寂寞的油伞却不见期盼的红颜只能遮挡我寂寥的心天看呀,在西湖的碧波里一尾美丽的红鲤向我吐着柔柔的汽泡似在向我温柔的诉说:“紫烟—-她多么美丽的名字相约—-来年断桥的五月”沉寂千年的西湖迊来了新的贵客美丽神秘的西湖又多一段浪漫的传说。
3.写雨景,抒雨情的散文及诗歌,还有思想感情
听听那冷雨 作者: 余光中 惊蛰一过,春寒加剧。
先是料料峭峭,继而雨季开始,时而淋淋漓漓,时而淅淅沥沥,天潮潮地湿湿,即连在梦里,也似乎有把伞撑着。而就凭一把伞,躲过一阵潇潇的冷雨,也躲不过整个雨季。
连思想也都是潮润润的。每天回家,曲折穿过金门街到厦门街迷宫式的长巷短巷,雨里风里,走入霏霏令人更想入非非。
想这样子的台北凄凄切切完全是黑白片的味道,想整个中国整部中国的历史无非是一张黑白片子,片头到片尾,一直是这样下着雨的。这种感觉,不知道是不是从安东尼奥尼那里来的。
不过那—块土地是久违了,二十五年,四分之一的世纪,即使有雨,也隔着千山万山,千伞万伞。十五年,一切都断了,只有气候,只有气象报告还牵连在一起,大寒流从那块土地上弥天卷来,这种酷冷吾与古大陆分担。
不能扑进她怀里,被她的裙边扫一扫也算是安慰孺慕之情吧。 这样想时,严寒里竟有一点温暖的感觉了。
这样想时,他希望这些狭长的巷子永远延伸下去,他的思路也可以延伸下去,不是金门街到厦门街,而是金门到厦门。他是厦门人,至少是广义的厦门人,二十年来,不住在厦门,住在厦门街,算是嘲弄吧,也算是安慰。
不过说到广义,他同样也是广义的江南人,常州人,南京人,川娃儿,五陵少年。杏花春雨江南,那是他的少年时代了。
再过半个月就是清明。安东尼奥尼的镜头摇过去,摇过去又摇过来。
残山剩水犹如是,皇天后土犹如是。纭纭黔首、纷纷黎民从北到南犹如是。
那里面是中国吗?那里面当然还是中国永远是中国。只是杏花春雨已不再,牧童遥指已不再,剑门细雨渭城轻尘也都已不再。
然则他日思夜梦的那片土地,究竟在哪里呢? 在报纸的头条标题里吗?还是香港的谣言里?还是傅聪的黑键白键马恩聪的跳弓拨弦?还是安东尼奥尼的镜底勒马洲的望中?还是呢,故宫博物院的壁头和玻璃柜内,京戏的锣鼓声中太白和东坡的韵里? 杏花,春雨,江南。六个方块字,或许那片土就在那里面。
而无论赤县也好神州也好中国也好,变来变去,只要仓颉的灵感不灭,美丽的中文不老,那形象那磁石一般的向心力当必然长在。因为一个方块字是一个天地。
太初有字,于是汉族的心灵他祖先的回忆和希望便有了寄托。譬如凭空写一个“雨”字,点点滴滴,滂滂沱沱,淅淅沥沥,一切云情雨意,就宛然其中了。
视觉上的这种美感,岂是什么rain也好pluie也好所能满足?翻开一部《辞源》或《辞海》,金木水火土,各成世界,而一入“雨”部,古神州的天颜千变万化,便悉在望中,美丽的霜雪云霞,骇人的雷电霹雹,展露的无非是神的好脾气与坏脾气,气象台百读不厌门外汉百思不解的百科全书。 听听,那冷雨。
看看,那冷雨。嗅嗅闻闻,那冷雨,舔舔吧,那冷雨。
雨在他的伞上这城市百万人的伞上雨衣上屋上天线上,雨下在基隆港在防波堤海峡的船上,清明这季雨。雨是女性,应该最富于感性。
雨气空而迷幻,细细嗅嗅,清清爽爽新新,有一点点薄荷的香味,浓的时候,竟发出草和树林之后特有的淡淡土腥气,也许那竟是蚯蚓的蜗牛的腥气吧,毕竟是惊蛰了啊。也许地上的地下的生命也许古中国层层叠叠的记忆皆蠢蠢而蠕,也许是植物的潜意识和梦紧,那腥气。
第三次去美国,在高高的丹佛他山居住了两年。美国的西部,多山多沙漠,千里干旱,天,蓝似安格罗萨克逊人的眼睛,地,红如印第安人的肌肤,云,却是罕见的白鸟,落基山簇簇耀目的雪峰上,很少飘云牵雾。
一来高,二来干,三来森林线以上,杉柏也止步,中国诗词里“荡胸生层云”或是“商略黄昏雨”的意趣,是落基山上难睹的景象。落基山岭之胜,在石,在雪。
那些奇岩怪石,相叠互倚,砌一场惊心动魄的雕塑展览,给太阳和千里的风看。那雪,白得虚虚幻幻,冷得清清醒醒,那股皑皑不绝一仰难尽的气势,压得人呼吸困难,心寒眸酸。
不过要领略“白云回望合,青露入看无”的境界,仍须来中国。台湾湿度很高,最饶云气氛题雨意迷离的情调。
两度夜宿溪头,树香沁鼻,宵寒袭肘,枕着润碧湿翠苍苍交叠的山影和万缀都歇的俱寂,仙人一样睡去。山中一夜饱雨,次晨醒来,在旭日未升的原始幽静中,冲着隔夜的寒气,踏着满地的断柯折枝和仍在流泻的细股雨水,一径探入森林的秘密,曲曲弯弯,步上山去。
溪头的山,树密雾浓,蓊郁的水气从谷底冉冉升起,时稠时稀,蒸腾多姿,幻化无定,只能从雾破云开的空处,窥见乍现即隐的一峰半堑,要纵览全貌,几乎是不可能的。至少上山两次,只能在白茫茫里和溪头诸峰玩捉迷藏的游戏。
回到台北,世人问起,除了笑而不答心自问,故作神秘之外,实际的印象,也无非山在虚无之间罢了。云绦烟绕,山隐水迢的中国风景,由来予人宋画的韵味。
那天下也许是赵家的天下,那山水却是米家的山水。而究竟,是米氏父子下笔像中国的山水,还是中国的山水上只像宋画,恐怕是谁也说不清楚了吧? 雨不但可嗅,可亲,更可以听。
听听那冷雨。听雨,只要不是石破天惊的台风暴雨,在听觉上总是一种美感。
大陆上的秋天,无论是疏雨滴梧桐,或是骤雨打荷叶,听去总有一点凄凉,凄清,凄楚,于今在岛上回味,。
4.【找出一些写雨景,抒雨情的好作品】
听雨 小时候,住在瓦屋下,每当下雨,便能听到淅淅沥沥、凄凄然然的雨声.长大了,住在钢筋混凝土的森林中,听不到雨声凄然,似乎生活缺了不少的灵气,缺了能让人感动的至柔至弱的东西,心在慢慢地沙化.于是就怀念起那瓦屋雨声.雨是柔弱的,是世界上最轻灵的东西,敲不响那厚重的钢筋水泥的楼房.而瓦屋则不同,雨滴在上面,叮叮当当的,立即发出悦耳的声音.身在小屋的人也就有了在雨中亲近自然的福气.雨势急骤,声音就慷慨激越,如百马齐鸣,如万马奔腾.雨势减缓,声音也弱下去,轻柔地沁入你的心,像暖春时节耳边的轻风,瓦片似乎是专为雨设置的,它们尽职地演奏着,听雨人心中便漫出不尽的情意.人们喜欢当心中充满怀念与感喟时,一个人静静地坐下听雨.垂老的志士有“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的抱负;迟暮的美人有“雨中黄叶树,灯下白头人”的幽怨;相思的情人有“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的索怀;多情的诗人有“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的遐思.雨成了人们修饰感情、寄托心愿的使者.闲暇之中,有幸回到了自己曾经听雨的地方.恰逢那天下小雨,又听到这熟悉而又陌生的雨声.迷蒙之中,雨声里透出一种古怪的情调,是久未沟通的那种.它拒我于千里之外,向我表明它对我的陌生,然而我却能从意识的最深处感受到它存在的气息.我有一种从梦中猛醒的畅快和历经迷茫后的沧桑感.哦,我在雨声中相约的竟是已隔了时空的自我,它在讲述我以前的一切.我彷徨了,我问自己:我是谁?还是从前的那个我吗?有词云:“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人生境遇不同,听雨的感受也就各异.然而听雨却都是听灵魂的对话,听真情的奔泻,听年华的淙淙流淌.雨声所敲打的,除去岁月的回响外,还有昔日难再的痛惜与欲语还休的惆怅.似乎只有在这瓦屋轻灵的雨声中,心灵才得以喘息,生命才得以延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