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甫的绝句(其三) 杜甫《三绝句》原文及翻译

2023-06-21 23:20   geyange.com

杜甫的绝句(其三)

以下内容多有借鉴吴季玄博士(在读)的帖子及网友回帖,,并得到了“到芬兰车站群”中杜若致远和新醅待雪二人的指导。

高中时,语文老师程骞让我们举手表决,更喜欢李白还是杜甫?当时选李白的同学居大多数。程老师似有些失望,他说等我们长大,多一些人生历练后,或许会更喜欢杜甫。随后他又向我们讲解了杜甫《自京赴奉先县咏怀五百字》中的个别句子,如:

入门闻号啕,幼子饥已卒。

吾宁舍一哀,里巷亦呜咽。

所愧为人父,无食致夭折。

岂知秋禾登,贫窭有仓卒。

网络译文:

“一进门就听见哭声酸楚,我那小儿子,已活活饿死!我怎能压抑住满腔悲痛,邻居们也呜呜咽咽,泪流不止!说不出内心里多么惭愧,做父亲的人,竟然没本事养活孩子!谁能料到:今年的秋收还算不错,穷苦人家,却仍然弄不到饭吃!”

杜甫为诗圣,他的一些诗句堪比正史,甚至有未被正史收录进的历史,所以被称为“诗史”。一些诗句因太过“史实”而难以广泛传播。正如《三(首)绝句》:

前年渝州杀刺史,今年开州杀刺史。

群盗相随剧虎狼,食人更肯留妻子。

二十一家同入蜀,惟残一人出骆谷。

自说二女啮臂时,回头却向秦云哭。

殿前兵马虽骁雄,纵暴略与羌浑同。

闻道杀人汉水上,妇女多在官军中。

《三绝句》虽真实,也因真实而过于残酷。有人认为此三绝简单不用翻译,也有人不愿、不忍去翻译它。我更愿相信真实的力量,借助于诸位博学者的见识,翻译如下:

翻译:

前年渝州刺史被杀,今年开州刺史被杀。群盗蜂起比虎狼还厉害,他们吃起人来更愿意留下妇孺吗?

二十一户家人(据吴季玄博士,当时的一户不是指如今的一家两代人,常常是至少三代,甚至四代人,因此一户往往人数不少)结伴去蜀地逃难,最后只剩一人走出了骆谷。这一人说起自己的两个女儿咬臂发誓一定要走出骆谷(另一说为实写:二女啃噬他人胳膊求生;第三说为虚写:这一人吃掉了自己的两个女儿;新醅待雪认为,是指两个女儿咬臂留下齿痕,以便离散之后重逢时可再相认)时,回望他走来的秦岭的天空,哽咽不能语。

禁军虽然骁勇雄壮,论起施暴来却与羌人、土浑人相同。听说他们在汉水边上杀人,而妇女们多被掳掠胁迫至军中。

“岁大饥,人相食”,“岁饥馑,人相食”于史书中屡见不鲜,已成为史书中的固有范式,且摆脱不掉。所以很多人指出,鲁讯《狂人日记》中所写:

“我翻开历史一查,这历史没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页上都写着‘仁义道德’四个字。我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本都写着两个字是‘吃人’!”

是实写,而非虚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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