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敏洪的北大演讲

俞敏洪

分享一篇俞敏洪老师的演讲。2024年1月20日，俞老师在中国创业者峰会（北京）暨北京大学创业训练营十周年庆上发表演讲，演讲主题为《在变化的时代改变自己》。在演讲中，俞老师谈到了东方甄选的风波，也分享了给创业者的建议等多个话题。演讲内容十分精彩，相信你和我们一样，读过之后会有很多收获。

演讲：俞敏洪

非常高兴来到北大，每次进北大我都有悲喜交集的感觉。

喜呢，是因为我的脱胎换骨来自北大；悲呢，我是被北大赶出去的，北大差点把我开除，现在我又死皮赖脸地回到北大了，母亲的怀抱再不温暖也是母亲的怀抱。

前两天王博校长请我吃饭，其实目的特别不纯，第一句话就说，‘俞敏洪，现在你的股价已经上升了，是不是可以继续为北大做点贡献了？’

当然我还是很愿意为北大做贡献的，以批判北大的方式为北大做贡献。

尽管北大是一个学术殿堂，但是我们一直认为，北大人做企业这件事情并不丢份。因为北大人做企业，第一，如果做成了，也算是北大的成功；第二，做企业，大家都知道，或多或少都会有点钱，那可以为北大继续捐点款，做点贡献，等等。所以就希望通过北大这个系统，培养更多的企业家，这就有了北大企业家俱乐部的诞生，紧接着就有了北大创业训练营的诞生。

到今天为止，北大创业训练营确实做了很多事情，我们几乎每年都在参与北大创业训练营的工作。像黄怒波师兄，他现在饭不吃，茶不喝。昨天我们有一个隆重的聚会，他吃了半小时就走了，号称牙疼。

今天我看他一点都不牙疼，从上午一直忙到现在，一直在忙北京大学创业训练营的事情。我就知道他是在把自己有限的生命放在北大创业训练营无限的事业上面。像我们这些在他眼里还在蝇营狗苟，追求自己事业成功的人，在他眼里基本上已经不是人了，‘弃之如敝屣’。

大家都希望我来分享，因为最近我一直是热点，我的热点主要还是被董宇辉带起来的。

这几年，新东方加上东方甄选，我也不知道怎么动不动就上热搜，动不动就上热搜。其实我特别不喜欢上热搜，大家以为我是要去追求那些热搜，有的时候还要故意刺激热搜，真的不是，我其实是避之唯恐不及。

大家知道，在现在这个状态下，做事情完全没有隐身之术，内部讲话，有人录个视频就放网上去了，外部讲话，录个视频就放网上去了，这是一个通透的时代。

当然，通透的时代有一个好处，让人不敢做太过分的事情，说太过分的话，因为你一不小心就会被网络所淹没。

但是也有一个坏处，你不太敢真心地表达，以及不太敢直抒胸臆。

对我来说，我要守的一个底线，就是话可以不说，要说的话尽可能不说假话，我也尽力在内外都做到这一点。

这有时会让你的工作会变得非常的难，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因为本来很多是内部的事情，会外化为外部的事情，而且外部的力量有的时候还会牵着你，对内部的决策会有某种影响，不管是正面的还是负面的。

像这一次东方甄选的事情，本来应该是一个小小的内部矛盾，是比较容易内部解决的，但是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网络事件。

我们不得不在全中国人民面前来解决一件新东方的内部的事情，当然现在来看，大家也看到了，这个结果也并不坏。

我本人已经62岁了，其实非常非常的不愿意再陷入日常的工作中间去，更加不太愿意再陷入利益冲突和矛盾纷争中间去。

我觉得到62岁应该是仙风道骨了，结果回家自己照镜子怎么照也看不出来仙风道骨，有的时候还能看到自己一丝猥琐的形象。

不像王博老师，教着哲学，当着党委常委，还能当副校长，上来讲话，还充满了仙风道骨。

所以我觉得，他要不就是装出来的，要不就是他真的超越了我们世俗人的世俗的羁绊，真的变成了一个伟大的优秀的学者。我也搞不清。反正每次喝酒我也喝不过他，每次最后的结果，都是他从我嘴巴里套出了无数的真话，完了我从他嘴巴里一句真话都听不到。

前两天有个朋友问我一个问题，他说，‘俞敏洪，如果有生之年只让你做一件事情，你做什么？’

我说，‘云游四海，至于是像弘一法师那样去云游，还是像徐霞客那样去云游，这是我的选择。’

云游四海意味着摆脱了日常的世俗的羁绊，甚至还摆脱了日常的家庭生活。这是我几十年的愿望。

他说，‘如果你不能云游四海呢？’

我说，‘我就在家里认真读书，并且把读到的好书分享给全国人民。这个也是我一直在做的事情。’

他说，‘第三件事情是啥？’

我说，‘第三件事情，如果还能做的话，就像陶渊明一样，弄一个农场。当然陶渊明当时不是农场，陶渊明是贫困的世外桃源的生活，我需要过一个富足的像陶渊明一样的世外桃源的生活。’

他说，‘弄了半天，好像新东方、东方甄选根本就不在你的脑子中间。’

我说，‘确实不在，如果现在我能够迅速地把新东方和东方甄选给甩到后面，当然我希望新东方的人、东方甄选的人能够真正地良好地接班，我就能够退一步，偶尔回来看一看他们，就像老父亲来看一看自己下面的孩子在努力地进取一样，那对我来说真的非常的开心。’

当然大家也看到了，我说的这些只是理想，现实中是我陷入在一团泥潭中间，正在拼命地挣扎。

新东方的人说过一句话，‘俞敏洪这个人，表面上好像在天天解决问题，但是所有的问题可能都是他自己创造出来的。’

新东方的CEO周成刚有一句话说，‘俞敏洪就是自己挖个坑跳进去，跳进去又爬出来，说，大家看我多伟大，我从坑里爬出来了。结果坑是他自己挖的。’

我想了想，也有一定的道理，因为我们每一个人陷入困境或者陷入麻烦，都是因为你的眼光、格局、性格、价值观所带来的问题。

我的个性问题，其实我也知道，做事情的时候，对一件事情的方向性的能力还算可以的，但是我的身上的这种杀伐决断以及遇到问题时要果敢处理问题的能力，其实是远远不够的。

所以这次东方甄选事件让我周围的朋友都吃了一惊，说，‘俞敏洪这是你吗？怎么一两天之内你做了那么多的大动作？’

我说，‘没有办法了，猪被逼到墙角也会咬人的。’

讲是这么讲，但是结果是好的。

大家可以看到，新东方在2021年以后，国家政策使我们教育不得不改变，那么我们做了迅速的调整，坚决遵循国家的政策，并且我们还做了一些好事，比如把课桌椅什么的也都给捐了。

那个时候我有两个选择。第一个选择，就是我彻底不再做新东方了，尽管新东方还有一些业务，反正就那样了，我已经60岁了。

但是，这个选择，新东方的人不同意。他们说，‘老俞你可以退休，我们不能退，我们还有四五万人，还有一些业务是国家允许我们做的，所以继续做吧。’

我说，‘你们就继续做吧。’

大家就说，‘你到底是想干呢，还是不想干呢？’

后来我想想，好像还得跟他们想想能干点什么别的事情。所以就在一起喝酒、聊天，就聊出了卖农产品这么一个想法，后来就有了东方甄选。

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过程，大家都以为我是非常着力地在设计新东方未来发展的方向。其实不是，只是老天给了我们一个运气。

当然，我们决定去卖农产品这件事情并不错，但是真的脑袋中就没有想过能把它做出来。

做出来确实是因为网红经济所带来的爆发式的效应，这里面最值得表扬的或者最值得肯定的人物，毫无疑问就是董宇辉老师。他既是我的小兄弟，也是原来新东方的老师，今天我们也是完全心无芥蒂的合作者。

如果没有董宇辉，可能今天我们还在卖农产品，但是可能会循序渐进，步步为营地在做，就像众多的网络平台公司一样，也能卖出去，但是到底是不是能形成今天的规模，以及今天的格局，就很难说了。

所以这样误打误撞以后，我就60岁又重新开始创业。

我后来发现，一旦走在创业的路上或者走在办企业的路上，很少能够全身而退的，能全尸而退就差不多了。有多少企业家最后想求得全身而退，却是完全不可能。只要你在路上，你就一直在路上，并且还要以自己死在路上为光荣，‘马革裹尸’，我觉得企业家的精神跟古代战场上将军的精神应该是一样的，‘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

其实对于企业家来说，不存在‘壮士十年归’，一旦上路，你终身就是壮士，有可能再从壮士变成烈士，变成烈士了也不得好死，为什么？烈士暮年，壮心不已，你还得继续努力。

张维迎老师特别喜欢讲企业家精神，我觉得所谓的企业家精神就是我刚才描述的精神。

一旦上路，风雨兼程，直到有一天你消失在地平线外面，你身后的年轻人或者你的子女继续踩着你的脚步，走向更远的地平线，这就是企业家精神。

常常有人说，‘俞老师坚守到今天三四十年了，中国企业家里这么多人现在都已经躺平了，就看到俞敏洪还在中国企业的舞台上活跃。尽管生意做得并不是那么大，但是雷声和雨点却挺大的，到处都是俞敏洪的消息，为什么他还这么蹦跶、这么折腾？’

其实我刚才已经说了，不是我主动地要蹦跶和折腾，有的时候是一种被动，只不过企业家有一种能力，常常会化被动为主动，我也是在这么做。

在这个过程中，有几点我想跟大家稍微分享一下。

第一点，我想每个人都有利益心，如果一个人没有利益心，没有功名心，也就没有上进心。功名利禄，追求名声，追求地位，这些事情是人的推动力，人的成就感来源的基础，或者说上进和进步的基础。

在这一点上，我相信大家肯定认可我下面的说法，就是我们要做的事情一定不是损人利己的事情。

做事有几个境界。

最高境界是损己利人，慈善家、圣人等有这种境界。我们对自己没有必要提出这个高要求，牺牲自己利他，当然如果你能做到再好不过。

第二个境界是利己又利人，就是做的事情对自己有利，对别人也有利。

第三个境界是利己不损人，利己不伤人。

再下面就是负面境界了，利己损人。

还有特别笨的人，损己还损人。

后两种人就不值一提。我觉得如果做生意做企业的话，至少应该做到我说的前面三种。当然第一种咱们就不说了，圣人境界。至少要做到两种，第一是利己利人，第二利己至少不损人，我觉得这算是做生意的最基本条件。

如果这样的话，你怎么样去追求利益，怎么样去追求财富，怎么样去追求地位，我觉得都不会犯大错误。

一旦你做了损人利己的事情，这个世界是有循环往复的报复系统，我们所说的报应其实不是迷信，它是一个社会现实，因为别人吃了亏，早晚会回过来找你算账，这是一定的。

所以爱出者爱返，福往者福来，你给爱，爱会回到你的身边，你给别人福气，别人也会把福还给你，那你可以损害别人，别人也会倒过来损害你。

这是一个特别朴素的中国民间智慧，但是很多人在面对利益名声功利的时候就做不到了，这是第一点。

第二点，大家要记住，这个社会是一个永远共生共赢的社会，英文叫‘win-win situation’，就是你赢我也赢。

但是很多人把这个‘win-win situation’真的解释成了‘我赢两次’。

我们常常会发现，一个企业的管理者或者说是创始人在做决策的时候，对内对外他会出问题。

比如跟内部管理者搞关系的时候，或者合作者搞关系的时候，他会做出只对自己有利，而对自己的合作者或者管理者不利的决定；跟员工打交道的时候，他也会做出来对自己有利，对员工不利的决定；跟自己的消费者和客户打交道的时候他也会这么做；跟供应商合作者打交道，他也会这么做；跟社会打交道，他也会这么做。他想的就是‘我要赢，我要多吃多占’，吃亏心理不够，那么最后的结果一定就有问题。

我看到不少创业者，明明生意本来做得挺好的，内部就开始打架，打得一塌糊涂，就互相之间死不买账，那到最后的结果所谓的‘win-win situation’变成了双输局面，这种情况我看到的还是不少的。

所以新东方30年，我经过了无数次的内部矛盾和斗争，无数次的内部的纷争，各种风波变化的以至于到最后拍成了《中国合伙人》的电影。现在董宇辉给我建议说，‘俞老师我们能不能拍一个《中国合伙人2》？’我说，‘你还嫌我们的事情外人知道的不够多是吧？’

之所以到今天新东方还在，东方甄选也还在健康发展，是因为矛盾和纷争一次一次成功化解了。

从最初一九九几年，王强、徐小平老师他们回来，合伙人的风波，紧接着新东方上市风波，紧接着浑水公司进攻新东方的风波，紧接着双减紧接着东方甄选，紧接着东方甄选事件，为什么能一次一次化解掉？

就是因为我在这点上，始终在为我周围的人着想，并且始终抱着爱护我周围所有人的心态来解决问题。

那大家说，你现在就像个老父亲，所以孩子们闹事你自然可以这么做嘛。

但是不要忘了，最初在北大的时候，当时王强是我的班长，徐小平是我的团支部书记。我也是抱着无论我怎么吃亏，都得让这个事业做下去，都得让大家最后一定要达到共赢状态，才能够把事情解决掉。

所以对于一个企业家、一个创业者来说，你不忍辱负重，你不把眼泪往肚子里咽，而且还要咽得非常的愉悦才行。最终经历多少苦难，只要你所主导的事业成功了，那就是伟大的成功。

你的企业是要用你自己的坚韧不拔，用你自己的忍辱负重，用你自己的放弃利益，用你自己的成全别人，才能够做到，这才叫真正的共生共赢。

先让别人赢，你赢在最后，先把荣誉给别人，你扛下最后的荣誉，只要你在路上，那个荣誉永远就不会在你的手中。

所以我觉得，第一就是尽可能做到利己利人，第二尽可能做到共生共赢。第三，要尽可能做到‘天下无敌’。

什么叫天下无敌？

我跟新东方的人说，什么叫天下无敌？并不是说你没有对手，也并不是说没有人跟你作对，而是在你心中，所有你的朋友和所有你的对手，最终都是为了成就你的事业存在的人。

所以你要感恩你身边所发生的一切，跟你争吵的合伙人，会使你处理内部矛盾更加的敏锐，使你的气度变得更大。

外部攻击你的敌人，可以使你的阿基里斯之踵会变得更加地坚韧。

那些表扬赞扬和鼓励你的人，会使你前行的勇气倍增。

所以，这个世界你换一种眼光看，一切都是在帮助你。你用狭隘的眼光看，一切都是在跟你作对。如果当你发现这个世界上一切都在跟你作对，坦率地说，不管是你的事业还是你的人生都不可能精彩。

当然在这个过程中间，你可以化敌为友，而不是化友为敌。不少创业做企业的人常常是化友为敌，弄着弄着就弄出一大堆敌人来。本来没有事的，还把自己搅出事情了。

化敌为友需要你有宽阔的胸怀、崇高的眼光、巨大的格局、神圣的目标、坚韧的决心，还有超级的耐心和耐力，这都是对你的要求。

如果你做不到，我觉得你就不应该进入创业和企业领域。进入创业企业领域当然不是一开始你就能做到，而是你要对自己提出这个要求。

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成就你，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不管是风雨还是阳光，都是为了成就你，让你变得更坚韧、更坚强、更有能力，更加能为祖国的繁荣，为自己事业的成长去做贡献。

所以，一个小小的内部矛盾，怎么能变成敌我矛盾呢？

那肯定不行，所有企业的矛盾都是内部矛盾，所有你跟客户的矛盾也是内部矛盾，所有你跟你的竞争对手的矛盾，本质上也是内部矛盾。内部矛盾要以团结友好的态度去解决。四处树敌的做法，我觉得这样的企业家基本上长不了。

第四点，坚守正道。就是你不要做最后跟你反攻倒算，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的事情。也就是不要做违法乱纪的事情，不要做让人追过来以后，发现你根本就跑不出的事情。

大家知道，现在网络是有记忆的，历史是有记忆的，你做的事情10年20年甚至30年之后还有可能追你。

我现在常常在网络上提心吊胆，因为我年轻的时候也做过坏事，我说的当然不是违法乱纪的坏事。现在网络上可以搜到从30年前一直到今天我的所有视频。上次刘俏邀请我在北大做了一个演讲，就是那个拖了一个半小时的演讲，到现在网络上你一搜，立刻就出来。

网络是有记忆的，你如果做了不地道的事情，人家是能够记得住的。所以我在新东方提出来，要‘持正念，走正道，做正事，得正果’。

当然这也不意味着你不犯错误，甚至不意味着你有的时候一不小心确实做了一点点出格的事情，因为都是人嘛，怎么可能没有问题？

但是，不要做那种最后你根本就没法翻牌的事情，比如说有些人官商勾结，到了最后根本就翻不了牌，被查出来以后‘叮叮当当’，那就没有必要了。

你面对客户，为了自己的利益做各种坑蒙拐骗的事情，那也没有必要。

所以，犯错误没关系，被人指责也没问题。我被网暴过无数次，现在有人说，‘俞老师，你对那些网暴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我说，‘我当然没感觉了，我都被网暴了至少10年了。’

五六年前我那个妇女言论，网暴成什么样子？最后我还要到国家相关部门去道歉。但是这种事情不能算是违法乱纪的事情，所以相对来说，这个事情过去了，老百姓就原谅你了，你认个错就行了，这样的错误犯了不算大错。

现在大家是不是发现我讲话已经很小心了，有没有听出来我今天讲话的语速是比较慢的。

大家做到我刚才说的这几点，再加上最后一条我觉得就能成事。那就是，创业不是为了赚钱，当然要赚钱；创业也不是为了自己功成名就，当然要功成名就；创业，要做你内心真心喜欢的事情。

常常有创业者，今天是大模型，明天又变成了自媒体，后天又变成了VR、AR等等这样的东西，我觉得那就是跟风。

那有人说，‘你看马斯克不也是吗？今天火箭上天，明天特斯拉，后天又弄了人机人脑接口。’

你要知道，马斯克是真喜欢这些东西，而且他的能量，他真的是同时能做好几件事情，我现在做一个新东方、做一个东方甄选，恨不得天天跳湖。

人的能量是不一样的，但是你喜欢是必须的。比如说新东方现在也在做三件事情，教育，东方甄选销售农产品和生活用品，现在我们又做了一个文旅，带着全国人民到全中国全世界旅行，这三件事情我是真心喜欢。

你看我刚才说即使不做新东方了，想做的三件事，第一件不就是文旅吗？第二件不就是阅读文化吗？第三件不就是农产品吗？

真心喜欢的事情去做，当然如果你是创业的去做，就要有社会意义，就意味着两个前提要完成：

第一要尽可能做符合时代的需求，并且能够推动时代进步的事情。就是你跟整个时代的大势是一致的，你不能逆潮流而动。

第二要做符合老百姓的利益，当然也要符合你公司内部的所有员工利益的事情，也是你自己利益的事情。

这样的话，因为你为老百姓创造利益了，你的公司的利益是不言自明的，这样的话才能够真正做到与我们的祖国、社会共舞，与时代共进，你做的事情又是自己内心喜欢的，那这件事情你怎么做都不过分。

今天的演讲就到此为止，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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